自己想要她的命,取平妻不如纳妾那般简单,如今现在他又往李芸娘的心窝子里捅刀子,泥人都有三分血性,
“怎么不会?她是作为侯府夫人当为侯府着想,为我着想,而且芸娘行事大方得体,从来不会拈酸吃醋。”沈峰信心十足。
老夫人喝了几口茶,这才与沈峰说了那晚的事。
沈峰看着老夫人,脸色惊骇,半天才说了一句,“母亲,您怎么会这么做?”
听着沈峰的话里带着一丝指责,老夫人的脸色顿时燥红了起来,把手里的茶盅重重地搁在了旁边的桌上,喝道,“我还是不是为了你?”她年纪一把应是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却是要操心他膝下无儿子的事。
沈峰低头,“是儿子不孝。”
老夫人看着他,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与那朱家姑娘相熟?”
沈峰低咳了一声,眼底闪过不自然,说出来的话却轻描淡写,“只是在见过两面而已。”
老夫人目光狐疑。
沈峰皱着眉头问起了别的,“母亲您说那白绫还在芸娘的手里?还威胁你?”
老夫人脸色冷了下去。
不然,她会亲自处理了那五个婆子?还不得不放弃了送李芸娘去家庙的打算。
这把柄在李芸娘的手里,她就如同如鲠在喉。这事若传了出去,她就会落得一个杀儿媳的恶毒婆母之名。
“母亲您且宽心,儿子这就去与她说。”沈峰站了起来。
“朱家的事情不宜操之过急,皇上那边应是一时半会不会有消息的,你媳妇那边你好好与她说,可别逼她。”老夫人叮嘱。
“儿子明白的。”沈峰点头,女人嘛哄哄就会好了,更何况,芸娘从来都是温柔体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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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李芸娘都伤心地捂着帕子哭奔,清宁甚是担忧害怕她会想不开,一边轻言相劝一边扶着她往慕澜院走。
回了慕澜院见着李芸娘脸色一变,阴沉着脸指挥下人紧闭院门,并吩咐秋佩去请大夫。
见状,清宁担忧的脸色缓缓漾起一丝笑。
这一回,母亲看来是被父亲伤透心了,性子温软的母亲这次恐怕要下狠心了。
添把柴,戏才会更精彩!清宁勾了下嘴角,眼底却没有半丝的笑,扭头叫了茶梅上前低声吩咐了茶梅道几句话。茶梅点了点头,与秋佩一起往外走。
随后而来的沈峰,李芸娘情绪异常激动地叫着不见他让他走,沈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好嘱咐了清宁好生照顾李芸娘,然后退出了内室,在外间默然坐了一会才离开。
如老夫人所预料。
兴宁侯欲娶朱家三小姐为平妻的事,还有侯爷欲休妻,侯夫人大闹的事似是一夜之间如春风一般吹遍了整个京城。
翌日,沈峰上朝的时候同僚暧昧地看向他,目光异常闪烁,朱家父子却是目光狠厉,恨不得用目光剐了他。
下了朝,沈峰随着同僚一起往宫外走,出了宫门,脾气有些暴躁的朱家二公子朱镇朝着沈峰一拳就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