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哪怕明无论往哪个方向冲其实都是一条死路。
宇文山一刀卸掉一名高丽兵的握刀的手臂,再一刀斩断另一人的一条大腿,敌人倒地之前,他又一刀剁在那人的脖子上。
血噗的一下子喷射出来,将他的脸上涂抹成了一片赤红。温热的血水再次迷住了他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抬手擦一下,一杆粗制长矛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小腹中,长矛从肚子上扎进去又从后腰上穿了出来。疼痛让宇文山的神智一阵模糊,他低头看了一眼如同长在肚子上的长矛,随即咧嘴残忍的笑了笑,他面色狰狞如恶魔般大吼一声,一刀将长矛削断,再一刀捅进敌人的心口。
“大隋左祤卫!向前!”
吼声将天空中的云都震得散开,也将他身前的敌人吓得使劲一缩脖子。
刀锋还没来得及从敌人的心脏里抽出来,一柄环首刀砍在他的脖子上。怒目圆睁的头颅飞出去几米远,刚巧落在已经快杀穿了敌阵的钱世雄脚下。
看着地上滚动的沾满了尘土的头颅,钱世雄啊的大喊了一声,一槊将拦在前面的高丽兵戳死,槊锋横扫,轻而易举的切开下一个高丽兵的皮甲,也切开了那人的胸膛和小腹。巨大的血口向外翻开,肺叶,胃,肝脏,肠子一股脑从口子中向外挤了出来,滑腻腻的掉了一地。
钱世雄一脚踩在那一堆内脏上,也不踩碎了的是胃还是肺,肉泥染脏了他的战靴,却挡不住他向前的步伐。
长槊横扫,接连切开三名高丽兵的咽喉,钱世雄如一头嗜血的野兽般直入敌阵,势不可挡!
噗的一声,他的长槊戳穿了一名高丽兵的心口,只是那高丽兵却极为悍勇,吐着血狞笑着弃了手中的兵器,双手紧紧的握着钱世雄的槊杆大声嘶吼杀了他!”
两个高丽兵一左一右冲了,同时挥刀砍向钱世雄。
钱世雄松手,一脚踹倒了左侧的敌人,右拳重弩一样轰了出去,直接砸碎了右侧敌人的鼻子,砸裂了敌人的嘴巴,打落了三颗牙齿。顾不得拳头上也被撞开了口子,他顺势抢了那高丽兵的环首刀,一脚踹在紧接着冲那高丽兵的小腹上,然后一刀斩在那人的肩膀上!
这一刀力度之大竟然直接将半边身子劈开,连着头颅的半边肩膀斜着掉了下去,啪嗒一声,捡起一股血水。
“往前冲,往前冲!”
左屯卫将军辛世雄大声的命令着,他奉命在后面督促士兵们通过浮桥,眼见着左祤卫的浮桥断裂数百孤军被敌人围困,虎贲郎将钱世雄带着人冲上去试图救援袍泽。只是这样一来,失去左翼护卫的大将军麦铁杖立刻被高丽兵围住。此时通过浮桥的左屯卫士兵也就千余人,勉强在河岸上占据了一片地方。但钱世雄的离开立刻让占领的阵地上空出来一小块,高丽兵抓住机会蜂拥而上试图将麦铁杖带着的锥形阵从侧翼击溃。
“大将军在等着你们,杀上去!”
辛世雄嘶吼着,嗓子已经沙哑的好像风吹过沙漠的声音。
士兵们奋勇向前,朝着他们的大将军冲去。
“瞄准浮桥!射浮桥!”
乙支文德一把夺过传令兵的令旗,一边挥舞一边大声呼喊。
残余的七八架弩车调整好了方向,几乎同时发出怒吼。长长的重弩接二连三的砸在左屯卫的浮桥上,两轮之后,浮桥终于发出一声不甘的呻吟。咔嚓一声,左屯卫的浮桥……也断了。
辛世雄傻傻的看着浮桥的一端逐渐被水冲着漂走,脸色惨白无比。忽然,他猛的清醒拼命的往前挤大将军,快撤!”
“大将军!快!”
数百名左屯卫的士兵跟着辛世雄大声呼喊。
杀入敌阵的麦铁杖回头看了一眼断裂的浮桥,看了一眼麾下那些拼命大喊的士兵。只是一眼,他便缓缓的将视线转了盯着矗立在高坡上的高丽帅旗。
视线里,那大旗下站着的金甲将军正拼命的吼着调动士兵围攻,同时,在他眼睛扫过的地方,虎贲郎将钱世雄带着的二百多名左屯卫士兵已经全部战死,钱世雄一刀砍死一个高丽渠帅,刀卡在那人脖子里抽不出来,只停顿了那么几秒钟,数不清的长矛刺在他的身上,立刻就刺出无数个血洞。
钱世雄倒地前,奋力的扭转身子看向麦铁杖。遥遥的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似的。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悲伤,有的只是无尽的遗憾。
“大隋……左屯卫!”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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