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阔海的陌刀太过于沉重,当初出巨野泽的时候他考虑很久,为了李闲给他找来的那匹战马着想还是没有带着,反正这次出去也不是沙场征战,于是他选了一根与他陌刀相比轻很多的铁棒。
所以他才会有如此一句感叹。
可惜了,没有带我的陌刀来。
他藏身在树下只等李闲将文刖逼然后骤然一击,本来这是李闲想出来的必杀一击,可就因为没有趁手的兵器再加上文刖的反应出人意料的快,这一棍没能一击而杀。浪费了将军设计的妙局,雄阔海觉得十分百分千分万分的可惜。他不善马战,但却被李闲赞誉为步战无敌,由此可见雄阔海的武艺有多强悍。可即便如此,这蓄势已久的一棍依然杀不了文刖。
在铁棍即将砸到文刖身上的时候,雄阔海就了结果。
文刖的反应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骤然遇袭的情况下还能将手中长刀反转挡在背后,然后身形猛地向前冲了出去。这一棍先打在他的长刀上又击打在他的后背,就是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借力向一侧飞了出去,看似他是被雄阔海一棍打飞的,实则这棍子上的威力被他借助前冲和长刀一挡卸去了大半。
文刖飞出去之后用被砸的变了形状的长刀斜刺里一撩,逼退趁机而上的李闲后双脚落地,可是胸腹里一阵剧痛传来让他再也稳不住身形,脚步踉跄了一下随即扑通一声仰倒在地。青鸢和凰鸾两个人迅速的冲,合力将文刖扶起。此时树林中的锦衣侍卫已经牵着马到了身前,青鸢和凰鸾将文刖扶上马背,几十个锦衣侍卫用连弩将李闲和雄阔海逼退,青鸢扶着文刖共乘一匹马,凰鸾上马在一边守护打马便走。
几十名锦衣侍卫上马跟着她们顺着河道向一侧逃走,剩余的两百余名锦衣侍卫在一个校尉的带领下居然迅速的结成一道长墙将李闲和他手下的人马拦住。
李闲越上大黑马带着骑兵向前冲击,那两百多锦衣侍卫悍不畏死的以的身躯挡在燕云寨精骑的前面。他们不惜用的身体阻挡战马,用血肉之躯阻挡马蹄,两百多人血洒当场,等将这二百多锦衣侍卫屠杀殆尽之后,文刖他们已经去的远了。李闲骑着大黑马追了一阵又被分出来的锦衣侍卫拦截,如此三次,十余名锦衣侍卫护着文刖终于逃脱。
李闲一刀将拦在面前的最后一个锦衣侍卫斩断了头颅,再向前看时已经没有了文刖等人的影子。
将面甲推上去,李闲微微摇头叹气。
再追也是无意李闲拨马而回,在叶怀袖身前翻身下马。他走到叶怀袖面前,张了张嘴却不该说。
叶怀袖对他点了点头随即缓步走向叶覆雨的尸体,此时,叶翻云已经哭的昏死了,而嘉儿扶着叶覆雨的尸体还在不断的啜泣。
“抱歉,我来晚了。”
李闲跟在叶怀袖身后轻声道。
叶怀袖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你没有来晚。”
她在叶覆雨身边蹲下来,伸出手缓缓的覆盖在他的脸上然后将他睁着的眼睛抚合。
“他们从小就在叶家长大,当初他们的父母带着他们两个去投亲,结果半路感染了重病双双去世,也不是上天怜悯还是他父母积德,尚且在襁褓中的两反而没有染病,恰好家父经过将他们带回了草庐,自此之后他们便也姓了叶。”
叶怀袖掏出一块手帕一边擦拭叶覆雨脸上的血迹一边说道从小他们其实便不是叶家的人,可他们却一直把叶家当做的家,将我视为,视我父为父亲,从江南到塞北他们两个也不陪着我一同吃了多少苦,前些日子他还对我说,如果不急着的话想回江南草庐去看看。”
“此处距离草庐已经不远了,但我没有答应他。”
叶怀袖想起叶覆雨临死之前的惋惜和依恋神情喃喃道我为不答应了他?”
“将他葬在草庐吧。”
李闲扶着叶怀袖的肩膀轻声道我陪你一起将他送回草庐去。”
……
……
骑兵们做了几个担架,抬着叶覆雨的尸体和受了伤的刘黑闼,叶翻云还有徐瞎子上路。徐瞎子这次能活命全赖运气好,若不是碰到了燕云寨的人马只怕早就被朝廷的鹰犬擒了去饱受折磨最后免不了死无葬身之地。
当得知那少年将军便是燕云寨之主的时候,他更是惊愕。如此年纪便能成为一方大豪,手下还有这么精锐的士兵和众多豪杰相助,不得不令人赞叹。尤其是李闲的一身武艺竟然与文刖交手也不落下风,徐瞎子更是觉得惊叹莫名。
他是看到了文刖出手的,虽然文刖是个阉人,可他出手时候的那种霸气当世中几乎找不到对手。一手持大黑伞一手持大铁枪,一枪之间连伤三人,而且那三人还全是武艺不俗之人,由此可见文刖的修为有多强悍,但李闲能以七箭逼退文刖,然后与文刖交手更是表现出了刀法惊人的一面。此时的徐瞎子已经在心中将李闲的本领与瓦岗寨的几位豪杰相提并论了,甚至,他觉得就算是程当家独战文刖的话也不一定能做的比李闲还要好。
他本来是坚持离开的,但腿上和肩膀的伤实在重了些。
李闲让他好生休养,待伤好之后再派人把他送回瓦岗寨。此时的徐瞎子早已经没了被刘黑闼一刀伤了肩膀的怨恨,反而因为之前刘黑闼重伤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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