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狠戾绝决一闪而过:“绯丝本事渐长。”
他挥了挥手,撤了书房里的人。
宋衣去宫里寻天师,却被告知天师闭关,暂不见任何人,她只好无功而返。
打算回后院给花道雪制造几颗药丸,先护住体内胎儿再说,这种巫术她也没多大研究。
推开房门,却见殷离隼慵懒半躺在榻上,微眯着双眸,手捧着一方酒盏,一个耳杯,俊美如斯的面容上因着喝了酒有丝绯红,白面如玉,唇含朱丹。
如墨的三千青丝落在榻背之后,修长如玉的手指捧着耳杯一饮而尽,几缕青丝倾泄至两鬓,恣意潇洒,妖媚惑人。
屋里飘着如美人的清香,这是天下第一酒庄的美酒,千金难求一壶。
到底是皇子,就是到了他国也能如此奢靡铺张。
见她进来,殷离隼的眸子睁了两分,“做什么去了这么久?”开口语气便是不善。
“煜王妃找我有事,帮她出去跑了趟。”到底不能成为仇人,宋衣也不能真做到对他视而不见,如今怎么说也是在一个屋檐下。
说完宋衣便不再理他,从柜里拿出自己的捣药工具,拿出笔来写了个方子搁下笔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又去哪儿?”殷离隼从榻上下来,趿着软屐,身长玉立,一身黑色锦袍将他包裹得灼灼其华,芝兰玉树。
手上捧着耳杯和酒盏,不显讨厌,反而露出一副风流张狂来。
将耳杯扔到一旁的案几上,他近前来拉住宋衣手腕:“本殿劝你莫要对花道雪存有感情,她终究是要死之人。”
宋衣杏木圆睁瞪着他:“你少胡说八道,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她死的。”
怎么可能会死,她有信心可以保花道雪一条命,但对孩子她肚里的孩子未必有把握,实在是巫术诡异。
“宋衣,你太高估自己,你以为你的医术真能所向披靡,即使你有些本事,也救不了她。”殷离隼勾了勾唇角,带起一抹不屑,眼眸里闪着幽暗莫测的光芒。
宋衣脑子轰地一下炸开,清明的眼里浮出一抹警觉:“你该不会对煜王妃做了什么?”
殷离隼冷笑:“想要她死的人多得是,何须本殿出手。”
宋衣甩开他:“既是如此,那你请自便,别妨碍我。”
她快走两步打开了门,却突然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狐疑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煜王妃出了事?”
煜王妃这事,目前只有她知道,临天苑的事也不可能传出来,殷离隼怎么知道她出了事,还如此肯定地说她活不了。
难道殷离隼已经开始对她说谎了?
“本殿自有法子知道,劝你不要对她投入太大精力,覃历三十三年,七月十四,煜王妃花氏死于难产,血崩而亡。”殷离隼面色无常,眼眸寒光跳动,却言词凿凿。
宋衣关上门,转回身来,小手抬起摸向他的额头:“到底是喝醉了还是发热了,脑子都涂糊成这样了。”
……
重头戏开始了,七皇子也是有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