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等着她,爱着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国家领导人都换了两届了,四季八个轮回已经过去了,而她对顾言的爱,始终处在最开始的时候,从未变过。你可以怀疑世间万物都会变,但你不能怀疑我爱你的这颗心会变。
顾言仰起头,骄傲的看着他;“我不需要这份特殊,”你的特殊与我而言,就是负担,你知不知道?“那你要谁的特殊?老俞?还是昨晚那个男人?”白慎行也是恼了,顾言越是刺激他,他越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你简直就是疯了,”对于白慎行一到这种时候就提及老俞,她是不能忍受的,她跟老俞的关系始终是亦师亦友,从未逾越半分,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从白慎行嘴里说出来,处处显得不正当。
“我就算是疯了,那也是被你逼得,这天底下也只有你顾言一人有这本事,”他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喜怒哀乐均来自顾言,顾言让他喜他就喜,顾言让他哀他就哀。
他能怎么办?“我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当初你怎就没疯呢?”为何在我远走他乡的时候你没疯?
如今我回来了,你倒是疯了?“顾言,你不要以为留下来的那个人就是幸福的,走的人走了,而留下来的人,在这座城市里,每一处都是回忆,走在街上会想到你,看到一家店会想到你,喝一种饮料会想到你,你以为就你过的不幸嘛?”“我留下来,这座城市满是你的回忆,每天我都要重温这些,而你在国外,只要不刻意想起,便不会有什么东西让你想起。”他痛心的眼神死死锁住顾言,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走的人走了,留下来的人却因为这座城市满是回忆,每天都会想起过往。
“过往的事情在去提及它有何意义?你我之间这叫什么关系?这不是我想要的,白慎行,你到底懂不懂?”顾言一字一句的跟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我之间的关系,由不得你一人说了算,”白慎行低吼。“放过我、成全你,”简单的六个字,在白慎行听来,确是最大最痛的打击。
“你我这辈子,要么相互成全,要么抵死纠缠,”绝对不会有第三路可走。
白慎行坚定的嗓音传到顾言的耳里,她震撼不已,愣在原地。轻微的开门声传入两人的耳里,许攸宁打开门,见屋里是这个情形,不由的僵在原地,进退维谷。半晌,她才回过神,退出去,一言不发的将门带上。
天啦!又撞到现场了。“如果我要走呢!”顾言说的有些许绝望。
“天涯海角,只要我未死,我便誓死追随,”白慎行缓缓放开她,慢慢的退出阳台,他不敢在呆下去了,如果顾言在说出什么刺激他的话,他怕自己把控不住,将所有的坏情绪呈现在她面前,吓着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许攸宁听见开门声,看见白慎行从里面出来。
“照顾好她。”
见他进电梯,许攸宁赶忙跑进屋,便见顾言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缓缓抱着她。
“何必呢!”对于顾言跟白慎行的关系,许攸宁一直用这句话来对待,何必这样伤人伤己?
“你不懂,”顾言摇着头,你不会懂的,当初的绝望,并不是如今一两天的温情就可以化解的,她跟白慎行之间的鸿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除非狠下心,不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促进两人的关系,白慎行进,她便退,这种关系,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是不懂,但是给彼此一个机会胜过所有,”许攸宁一直在想,或许就是因为当初那份朦胧感一直存在于两人的心中,才会有这些纠缠。机会?在白慎行那里、机会便是认可。
顾言缓缓推开许攸宁,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晃悠着朝自己房间走去。
太累了,这种感觉,她简直是不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
在商场上手刃敌人都没有这么累过。此刻的她,身心疲惫。
不想与人言语半分。白慎行驱车回山水居,进了那间任何人都进不去的屋子,站在中央,环顾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缓缓闭上眼睛,心底流出一抹血泪。
顾言、我身边的每一个地方满是你,你离开八年,我每天都会被这种感觉折磨,如今你跟我说放弃?
我怎能就这么让你放弃?随手翻开一本相册,年幼时期的顾言惹人怜爱,笑容灿烂。
看到这张照片,他仿佛听到有人跟在自己糯糯的后面喊自己。
顾言,你年少时期的生活除了我并无别人,我占据了你整个童年,而现在的你,你的世界我挤不进去半分。
你让我无所适从,我这颗心,始终悬在你身上无处安放。
在过月余、你便满了二十六进二十七了,而我大了你整整两岁,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整整二十一年。顾言,这二十一年里,我身边的女孩子,只有你一个,只有你会脏兮兮的到我面前来蹭我,只有你一人会在惹了麻烦跑到我房间里躲着。
只有你欺负了人会拉我下水,也只有你在我心里住了整整二十一年。
而我在往后的岁月里,并不准备换人。
你依也好,不依也罢,我都要定你了。
麦斯。
“礼服订好了,在店里,需要您亲自去试一下,”露西进来说到。
顾言这才想起明晚就是老爷子大寿,最迟今天要去拿礼服。“下午有什么安排?”顾言撑着头,缓缓问到。
“没有,所有的安排已经在上午结束了,”露西道。
“把地址给我,我过去一趟。”“需要我陪您过去嘛?”、“不需要。”
这天下午,顾言拿着露西给的地址前往商场去拿礼服,一个人拿着包包在商场随处晃悠。
突然想到上一次逛街还是跟陈墨他们一家子人,思及此,不免一阵苦涩。
“好巧,”一到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微微转头。
见都站在身后的人,不免诧异,“好巧,”她浅笑道。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许攸宁大哥。
许溟逸一脸淡笑的看着她,他也觉得挺巧的,既然能在这里遇到顾言。
“逛街?攸宁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见她一个人,不免问到。
“我过来那件衣服,攸宁忙,便没喊她,”许攸宁经常说,许老大是全家最疼她的一个,所以从第一面见许老大的时候,这种观点就已经先入为主了。“她成天瞎忙,”许老大请嗔恨道。
顾言轻声失笑;“许攸宁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估计得吐血,好歹她也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啊!”顾言低头浅笑的模样,让他想起一句诗,低头一笑百媚生,她的笑容,如同冬日的阳光,照耀人心,看似不经意的一笑,却将他的魂给勾了去。
许溟逸看了良久,才回神。
“那也是,”他点头轻笑道。
“去哪儿拿东西?我陪你?”他提议道,当然也怕顾言拒绝。
“你不忙?”顾言见他这样说,微微有点诧异。
“休息时间,我公司就在楼上,下来喝个下午茶,”许溟逸怕她因为时间问题拒绝,所以赶紧解释。“那你陪我拿东西,回头我请你喝下午茶?”顾言不是个随意想欠人人情的人,也实在是想知道,许攸宁口中好的不要不要的老大到底啥样。
“那也行,”许溟逸对这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女子,不免有多了一份好感。只是想起她身旁的男人,不免蹙眉。
“小姐您好,您是?”导购客气的问到。
见进来两人都气质非凡,立马迎上来。
“拿衣服,露西。”顾言直接报名字。“您稍等,”一看是私人订制的顾客,立马伤心起来,进屋拿了件黑色礼服出来。
黑色雪纺,露背的样式,拖地的长度,看的顾言皱眉。
她没想道露西会给她定这么一件大胆开放的礼服。
“您试试?”导购轻生询问道。
顾言点了点头,拿着衣服进了衣帽间。
顾言在试衣间换衣服,因为礼服露背,要求脱掉内衣,她便脱了,白皙的后背裸露在外面,让导购一阵好夸。
“穿出去给您男朋友看看,他一定会很惊艳的,”导购以为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便微微提议道。
顾言一震,她说男朋友的时候,她脑海里面冒出来的第一个人既然会是白慎行。
“什么?”她诧异的转头。
“外面的先生不是您男朋友啊?”导购面上一囧,略微不好意思道。
“不是,”她浅答。
许溟逸坐在休息区等顾言试礼服,顾言穿着黑色礼服出来,他真个人震惊了。
他见过不少女人,但是从未见过能将轻熟妩媚演义道极致的女人,这身黑色连衣裙将顾言的长处完全散发出来。玲珑有致的身段,白皙的皮肤,挺拔的后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挑剔的。
“如何?”顾言征求他的意见。
“很好,你很适合这样风格的礼服,将你的长处全都展现出来了,”许溟逸给出中肯的意见。顾言微微一笑;“难怪许攸宁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原来这么会说话。“帮我包起来,”她转身进了试衣间,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
准备去请许家老大喝下午茶,电梯刚到楼下,便撞见了熟人。
“言言?”她闻声望去,便见陈涵跟白朗两人站在自己身后。
微微讶异。
“舅舅,舅妈,”她轻声喊到。
白朗很不喜欢她喊自己舅舅,因为那样无异于是在跟自己儿子撇清关系,转而看向站在一侧的男人,他倍感惊讶。
顾言怎会跟许溟逸站在一处?
“言言怎么会在这儿?”陈涵问到。
“过来拿点东西,”顾言看了眼许溟逸手上的袋子。
而这句话无疑是让白朗面上一紧。
“这样啊!”陈涵也不打算多问,“那你们逛,”准备挽着白朗上去。“许总,”白朗点头道。
许溟逸握着购物袋的手一紧,白朗会跟自己打招呼,是因为白慎行?
“白先生,”许溟逸回到。
“有时间欢迎你到山水居做客,”白朗这句话是看着顾言说的,而这无异于是在对许溟逸宣布顾言的主权。
顾言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表于情而已,始终面带微笑的看着白朗。
她不太了解白朗,但是她知道,白朗一直是跟白慎行站一起的。许溟逸早就知道顾言跟白慎行的关系,在网上那么疯传,在加上自家妹妹老在耳边叨叨,想不知道都难。
许溟逸微微点头,轻声道;“白先生相邀,自然是要去的,”说完微微侧头看了眼顾言。
明明是一个细小的动作,在白朗看来却是挑衅。这个后辈,有点胆量,敢在汉城挑衅他们白家。
白朗带着陈涵离去,顾言看了眼许溟逸,对于他刚刚望的那一眼,自己是看到的,“许总一般去那家店?”从刚刚的满面笑意,在道现在淡漠疏离,许溟逸知道,顾言对自己心生防备了。
也是、换作是任何人,任何人都会这么做。
毕竟他在公然挑衅白家,甚至是有意无意的在接白朗丢过来的问题。“随意哪家,”出来喝下午茶不过是个借口,只是遇到了,想见见这位传奇的女子而已。自家妹妹的好闺蜜,到底是怎样的存在。“那就这家吧!”顾言直接进去,找个地方坐下。
“一杯红茶,谢谢,”连菜单都没看,她直接报。许溟逸见她这样,不免轻声失笑。
“为顾老爷子明天八十大寿准备的?”许溟逸看了眼她身旁的礼服,问到。
“恩,你知道?”她微微好奇。
“我也收到了邀请函,”许溟逸见她诧异,轻声说道。
顾老爷子大寿,许溟逸收到了邀请函?谁邀请的?顾轻舟?老爷子?
她不免好奇,如果是顾轻舟难道是已商人的身份邀请的?可是近期刘家在政治场上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他不可能给任何商人发邀请函,那只能是老爷子了。“老爷子?”顾言浅声问到。
许溟逸笑着点点头,他始终将浅笑挂在嘴边。顾言看了眼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由得想要重新审视他一番,这个男人,不简单,能拿到老爷子得邀请函,要知道,老爷子的邀请函每年不会超过二十张。
而其余来的人,不是战友,就是多年好友,这些都是不用邀请函的。
许溟逸不简单,绝对不可能想许攸宁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公司的小老板而已。
她有点后悔自己今天的好奇心四起了。
“看来许总也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顾言好不忌讳道。“谢谢,”他寄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红茶,放到顾言面前,谦虚道;“比起白慎行还差点。”比起白慎行还差点?在汉城有几个人能说这句话?
白慎行在汉城已经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了,他只是差点,可想而知,他处在一个什么位置。
顾言低头浅笑;“深藏不露。”
“算不上,只是力求安稳而已。”许溟逸搅拌着手里的咖啡。
他又怎不知顾言在打量自己,像顾言这样聪明玲珑的女孩子,她迟早有一天会知道。
“也是,任何人的想法都一样,”杀手杀人也只说是在力求安稳。顾言一直以为在汉城只有白慎行一股势力,现在看来却不见得。
这其中隐藏着某些她无法触及,甚至是不知道的东西。
汉城果然不是以前的汉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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