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声,夜恒咽唾液的声音有些大,一旁的苏伶和房国泰都紧张地看着这两兄弟,房国泰是隔岸观火,太子爷发难了,只是不知道小夜先生要怎么回答,而苏伶的一颗心都完全提起来了,夜墨看到了夜恒眼中的担心以及本能地拿手绢反应,她自然也看到了,她害怕自己的担心成了真,就怕这个不让她省心的儿子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惹恼了这位太子爷。
气氛十分尴尬,夜恒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绢,笑着看他哥:“只是作为男人的绅士风度罢了,女士在我眼前被酒淋了,我怎么能袖手而观之。”
只是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不是能让他哥满意。
一旁的waiter诚惶诚恐地站着,几乎要哭出声来:“抱歉夜先生,夜夫人,我……我不是有意的。”
这事本来算不得什么事,今儿是公司年会,夜墨也并不会那么不近人情,可就是因为她洒了酒,让夜恒露出那么担忧的神色,这担忧的神色刺痛了夜墨的眼睛,让他知道有人惦记着属于他的人,太子爷便不痛快了,他挥了挥手:“小小的侍应声也做不好,那就不要做了,别再让我看见你。”
小白拉住他的手:“夜墨,别这样,人家都说了不是有意的了。”
她笑着对身后站着的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说:“我没事,你去别的桌子服务好了,没关系的。”
女孩感恩戴德地退到了别的桌子,夜墨的脸色更黯了,他在桌下的手紧紧握住了小白的手,小白有些吃痛,凑到他耳边道:“夜墨,你轻一些,我被你捏痛了。”
夜墨回过神来又捏着手绢给她擦了擦剩余的酒渍,还好洒得不多,不一会儿就处理好了,给她擦完,夜墨又将手绢移到了她嘴角边,细心地位她擦拭着,周围桌子坐着的也大多是领导,个个视线都落在太子爷身上。
这夜家的少东家,从前何等张狂不羁的人,房总苏总和小夜先生以及房总家的小儿子房安个个都在他俯首称臣的大人物啊,这会儿也就像是普通人家的丈夫,见妻子嘴角沾了东西会细心帮忙擦拭的好丈夫,这样优秀的男人在姜小白跟前做起这样的事情来,却显得这样的理所当然。
偌大的酒店大厅里能看得见夜墨的人几乎都将视线投了过来,人人眼里都是艳羡,都说那姜小白实在是好命,因为太子爷眼中神色过分温柔,就好像这世上只剩下她姜小白一人,他温柔专注,所有柔情都只给了她一人,若是普通男人也足够让人羡慕了,他又是这样尊贵的身份,做起这些事来仿佛很熟悉,怎么能不羡煞旁人。
只有夜恒知道,他哥这是不动声色地向他展示所有权,他告诉他,姜小白是他的嫂子,不是他能觊觎的,他当然知道,他一早就知道,他知道他不是他哥的对手,所以他才压抑了自己所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