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轻嗤:“你以为夜墨跟你一样没见识吗?”
门外是蔚蓝的大海,洁白的低矮木栏旁站着的是她的弟弟,穿一身白西装的姜晓庄,表情严肃地看着小白,他伸出手来,盯着小白:“姐姐,我们走吧。”
她没有父亲,只能由她的弟弟将她牵到夜墨身边去,她笑着将手伸到他的臂弯,小小的人儿,一步一步走得稳重坚定,他表情僵硬,他知道这是他姐姐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所以他一定不能出错。
长长的花廊下,坐着的是他和她最好的亲友,花廊尽头,一整面的玫瑰花墙下面,夜墨和牧师静静站着,夜墨神色凝重地等着他的爱人缓缓走来,他竟有些紧张,平生第一次知道紧张是什么感觉的夜墨不知将手放到哪里。
台下的夜榕低头跟夜杉悄悄说道:“看我们的小少爷手足无措了,你几时见过他紧张?”
夜杉挑眉:“历经大风大浪的小少爷竟也会紧张,我当真是对姜小白刮目相看了。”
夜榕笑:“真爱的力量。”
阳光和煦地照着,海风温和地吹拂着,玫瑰花墙下站着的是她爱着的人,隔着面纱,他的面容模糊而英俊,小白的嘴角微微上扬着,走在铺满花瓣的小道上,身旁是她最爱的弟弟,身后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眼前越来越近的是要和她携手走一生的最爱的爱人,这世上哪里还会有比这更幸运的事。
爱人和知己好友,小白向来是求好不求多,一个就够了,足够了。
海风微微掀起她的头纱,她的面容也变得倾城起来,夜墨的朋友们都神色郑重地看着她一步又一步地向夜墨走近。
待得两人之间相视而立,小庄将小白的手郑重地交到了夜墨的手里,小小的人儿仰视着他的姐夫,红着眼眶说:“姐夫,我将姐姐交给你了,你答应我,你要好好待他。”
小白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夜墨矮了身子,摸了摸他的头,神色郑重:“我答应你。”
小庄和李宝儿缓缓退下,只剩下小白夜墨和牧师在洁白的台上,牧师照例问了一些‘将来无论贫穷、富有、健康还是疾病缠身,你都永远爱他,永不背弃现在的誓言’两人郑重说是,牧师便让双方交换戒指。
李宝儿递上两人已经戴了大半年的那对对戒,小白看着戒指轻笑,犹记得第一次夜墨将戒指给了她,她很快就弄丢了的场景,她小心地替夜墨戴上戒指,抬起他的手印下一吻,眼里满是爱意,夜墨替她戴好戒指,也同样在她手背印了一吻,这一吻就舍不得松开了。
台下的贵公子哥们摇头,就知道过来要背虐,光是这两人眼中的柔情蜜意就能溺死人了。
牧师显然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发散出来的爱意,终于说出那句‘新郎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夜墨站在他面前,她的脸隔着白纱圣洁美好得让他不敢轻易触碰,他这会儿还有闲情逸致与她说话:“阿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美得让我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