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我这里没有。”
意思还是得问沈墨要,也知为人下属的难处,所以不想为难他,就点了点头算是应答。没过多久,就见肖奈一脸沉黑地走了进来,语气也不好:“肖何,头让我带她去见主人。”
这个“她”不言自明,指的是染青了。
寒玉一听,跳了起来,挡在前面怒道:“肖奈,你想干什么?我不会让你们带走主子的。”
肖奈似笑非笑地讽刺:“你以为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能挡得住我?”
寒玉沉了沉气,再开口已是坚定:“我功夫不如你,但我有一条命在,只要我不死,就一定不会让你们伤害我主子。”染青站起身来,拍了拍她肩,“寒玉,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都身在虎穴了,哪里还由得她们。
“不行!主子,你不能去!”
忽然眼前身形一晃,肖奈已经到了近前,伸手就点住了寒玉的穴道,让她再不能动弹。冷哼了一声,也不欲多言,绕过她一把扯住了染青的手臂,就往外拉着走出去,手上力道很重,像是在发泄怒意。
身后寒玉怒吼:“肖奈,你这个混蛋!放开她,你放了她啊......”喊到后来,已经带了哭音,是那种无奈的绝望。
染青没有回头,心中却万分难受,手臂上的痛提醒着她,走在前面的依旧是冷硬的杀手,他们没有心。冷冷开口:“肖奈,你除了点穴还会什么?放开我,我自己走。”
肖奈顿住了身形,手上缓缓松开了,只淡淡抛了一句:“走吧。”
脚下的步伐变得沉重,杀手也是人,也会有不忍的时候,可他们身不由己。从他作为一个杀手开始,就只做两件事:听命、执行。
包括头,已是江湖中无人能敌的高手,也与他一样。感情与不忍,都只是一念之间的放任,到了终点,就必须清醒过来,统统抛开!否则,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条路——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不快也不慢,一直到某处房门前才停下。肖奈回头看她,淡淡道:“你进去吧,主人在里面等你。”说完凝站在那里,微微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染青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要出现了吗?这个“主人”看似一直隐在暗处,其实却无所不在,他是这场阴谋的幕后推手,也是操纵棋局的棋手,终于到了揭晓谜底的时刻了。
这个房间从外面看来,当属这宅子的比较精致的一处地方,因为那门窗都不像刚才肖何的房间那般陈旧普通,而是用上好的红木而制。而窗格上的雕花也比较别致,不知是否是专门为这个主人准备的专属房间。
此人心思真是独特,在一个充满杀气的杀手组织里,居然设立了一个雅致风格的房间,难道他就不觉得格格不入吗?
手扶上了木门,只轻轻一推,那门就应声而开,眼前赫然出现一个男人背影,就站在堂下。他双手背负在身后,黑色长发一半被松松的绾起,一半垂到后背,一袭湖蓝色的锦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腰间一根金色锦带,挂着几个玉坠子的腰饰。
这样的锦衣华服,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穿的,更何况是要穿出气度。只一个随意站立的背影,就烘托出一位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染青的笑容加大,或许他不仅仅只是贵公子那么简单!
男子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带着冷意,比常人高挺的鼻梁,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五官轮廓有着别样的分明而深邃,像刀刻一般,此时那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他就那么站在原地,眸光流转,嘴角牵动着邪冷的微笑,眼中闪过喜悦和满意。“青妃娘娘,好久不见。”悦耳的轻笑出声,口吻就像是老友问候那么不经意的自然。
染青轻抬脚走进了门内,悠然走至桌边,凝看了他一会,才笑道:“不算太久,最多也就一月有余吧,别来无恙吧?”既然要嘴上客气,也就礼尚往来吧。神色中没有一丝惊慌和意外,果然是他!
男子挑眉,眼中闪过兴味,微微有些诧异地问:“你看到我竟然不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