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冬雨抱着娄不断给他擦拭唇角溢出的黑血时,苏沫鸢射出发簪将小蛇钉死了。
她知道这种蛇在发动一次攻击后是最衰弱的时刻,速度也最慢,只有在这时出手才有机会成功。
在蛇尸落地的同时,她又用催眠术控制了蛊娘,将她生擒了。
“解药!”苏沫鸢眸光阴冷地注视着蛊娘。
蛊娘诡谲一笑道:“既然要杀人,又怎么会有解药?你杀了我吧,没有完成主子的命令也是死。”
“想死?哪儿有那么容易!你不是蛊娘吗?那就好好体会一下中蛊的滋味吧!”
苏沫鸢话落,封了她的经脉,从怀中掏出一支墨黑色的小瓶,一股脑地倒进了蛊娘的嘴中。
然后跑到冬雨身边,拿起娄的手腕诊脉。
冬雨望着怎么也擦不完的血,哽咽着问道:“他……会死吗?”
“还好刚刚给你们吃了解毒药,不然恐怕……”苏沫鸢思索了一下,对冬雨吩咐道:“你把他扶起来,我先用银针帮他控制毒素。一会儿他可能会很痛苦,你不要让他乱动知道吗?”
冬雨连连点头,轻轻地扶起娄,靠近他耳边道:“待会儿主子要帮你施针,你忍着点儿。”
“别费劲了,他现在听不到也看不到,只剩心中的一口气了。”
苏沫鸢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她一定要尽力把娄救回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凤清熙的人。
况且现在看冬雨的态度,明显对娄动了情,就算为了她也不能让娄死在自己手里。
不过她也只能尽人事,希望还来得及。
冬雨听到娄只剩一口气了,眼中的热泪落得更凶。但她不像那些柔弱的女子,只是咬着唇默默落泪,她不想娄为她担心。
苏沫鸢从怀中拿出银针,一支支捻入娄的皮肤。
见自己每捻入一支银针,他就抽搐得越厉害,也有点儿于心不忍。
深呼吸了一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一盏茶时间,银针才全部插进了娄的身体。
期间,冬雨一直一声不吭,见苏沫鸢停下动作,才问道:“主子,他还有救吗?”
“刚刚没断气,就说明还有救。看来你对他的影响很大,竟然让他坚持下来了。待会儿咱们立即回府,你在路上就不停地和他说话,千万别让他睡过去知道吗?”苏沫鸢抹了把额头的细汗道。
冬雨抹了把脸,点头道:“是。”
没过多久,前面的战场也停止了战斗。到处都是尸体,林中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几个暗卫赶到苏沫鸢身边,其中好似首领的暗卫禀报道:“郡主,对方的人已经解决了。”
“嗯,你们护着娄回去,顺便把那个蛊娘带走。”苏沫鸢想了想,补充道:“地上的死蛇别忘了。”
对暗卫吩咐完,苏沫鸢就跟着众人骑马往城中赶去。
——
皇宫内。
凤清熙手中握着圣旨退出御书房,转身往宫外的方向走去。
刚走上甬道,正好碰到了从太后寝宫出来的淮阳。
淮阳依然穿着一身红色的宫装,脸上满是泪痕,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明显是刚刚大哭过一场。
从宫门走出来时看到凤清熙明显一愣,然后上前福身道:“淮阳见过三皇子。”
“嗯。”
凤清熙轻应了一声,看都没有看淮阳一眼,紧跟着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淮阳心中不甘,紧了紧拳喊道:“三堂兄,可以和我说说话吗?你放心,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的。”
凤清熙脚步一顿,冷淡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话落,继续前行。
“要是关于紫鸢郡主的事,三堂兄也不准备听吗?”
淮阳知道凤清熙喜欢的女子是苏沫鸢,以为他听到自己的话一定会回来,谁知他只是稍稍顿了一下就往前走了。
凤清熙的这个举动深深地刺激到了淮阳,她咬咬牙追上去,走在他身边低声道:“只要三堂兄答应陪我一会儿,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这个秘密是我无意间听到的,关系着紫鸢郡主的生命……”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淮阳从凤清熙那深如幽潭的眸中看到了一道嗜血的暗芒,吓得她喉头一紧,浑身一个激灵。
凤清熙这回倒是停住了脚步,一步步逼近淮阳,淡笑不语。
淮阳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可以如此可怕,被凤清熙逼得步步倒退,脸色苍白如纸。
额间的细汗从额角淌下,她却连擦拭都不敢。
咬着唇,颤抖道:“三……三堂兄,你……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皇宫,你……你别乱来!”
“不是要本皇子陪你一会儿吗?去御花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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