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雾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楚懋给压住了,她只吐出了一个“肾“字。也不知是说她自己,还是担心楚懋。
楚懋狂啃了一番之后才容阿雾喘息一口,“别再跟我提这个字,否认别说你两个腰子,四个腰子都不够用。”
阿雾从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受气包,她只能生受着,双手撑在床栏上,腰都险些碾碎了,她完全不能理解,为何她一个躺着受罪的累得这么厉害,而下力气的楚懋却能神采奕奕地去文华殿,今日逢单,是举行经筵的日子。
阿雾起床时,在妆奁前微微坐了坐,就跳了起来。心里头怨恨楚懋昨夜和今晨不知道下了多大的狠手,让她连坐板凳都疼。
可惜阿雾早晨醒来时,连楚懋的人都看不见,更遑论找他理论了。
到晚上,楚懋回内殿时,阿雾可着劲儿地抱怨了一番,“没有一天早晨睁开眼睛时是看见皇上的。”
“就这么想看见我?”楚懋以头抵住阿雾的额头说话。
周遭伺候的人早就退出去了,帝后的肉麻程度她们可不敢看。
“也不是想看见你,就是想抽你。”阿雾恶狠狠地咬在楚懋的喉结上。
楚懋轻轻咳嗽了一声,“别惹祸,今晚本来想放了你的。”
阿雾立即双手合十地跪在楚懋怀里,“这次可不许说话不算话了。”
楚懋捉起阿雾的手指吻了吻,“那你告诉我,是长满意,还是短满意?”
阿雾被嘉和帝这种无节操的话给羞得没法儿答话,“那你先告诉我,早晨起来什么时候可以见你?”
楚懋作出一副沉思的模样,“那朕正月初一就陪你一天吧。”
“才一天啊?”阿雾撅嘴道。
“嗯,那你的诞日我也陪着你。”
“还有呢,还有呢?”阿雾捉住楚懋的衣襟乱晃。
“好吧,好吧,咱们成亲那日也算。”楚懋赶紧握住阿雾的手,再摇下去,她又得哼哼唧唧了。
“那,哪一天算咱们成亲啊?”阿雾问。这里头有个道道儿,他们名义上成亲那日并未圆房,后来圆房时,楚懋也是点了龙凤对蜡,喝了合卺酒的。“可是也不对啊,那天就是我出生的日子。”阿雾自己反应了过来。
“行,前后三天都陪着你好不好?”楚懋拿阿雾实在是没辙。
阿雾掰着手指算了算,也算是有五日了,她也不能再要求许多,“从此君王不早朝”这种事是绝不能出现的。
甜蜜的日子仿佛过得极快,转眼到了四月里头,初夏的阳光既明媚又不炙人,且百花齐放,是阿雾最喜欢的季节。
可惜偏偏有讨人嫌的人要出来蹦跶。
当相思的请求通过李德顺传到阿雾耳朵里时,她都差点儿忘了有这么个人了,旋即才想起她在白家守孝早已经满了三年,看来实在是在白家过不下去,这才不得不求到宫里来。郝嬷嬷过世的事情想来相思应该是知道的,居然还想着法子递话。
“皇上是什么意思?”阿雾直接问李德顺道。
“皇上说,这件事全凭娘娘处置。”李德顺恭声道。
阿雾想了想,“过两日传白郝氏进宫一趟吧,另外,让白家夫人也一同来。”
如果说阿雾对楚懋的众多歉疚里最让她难受的还有什么,那就是郝嬷嬷。尽管阿雾和郝嬷嬷实在不对盘,但是阿雾依然感谢郝嬷嬷为楚懋做的事情,而且也谢谢她将楚懋养得如此好。
何况,楚懋都能容得下长公主,阿雾觉得自己现在,别说一个郝嬷嬷了,就是一起来两个她都能容忍。若是再给阿雾一次机会,她想她一定能找到法子和郝嬷嬷和平共处的,当时她只是不肯为了楚懋去用心而已。阿雾也不知道在郝嬷嬷去后,楚懋心里会多有难受多内疚。
有些伤口不是结疤了,就算痊愈了。
因此相思算是沾了郝嬷嬷的光,阿雾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民妇叩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郝相思恭敬地跪在阿雾的脚下。这些年的经历已经将相思身上曾经的棱角都彻底磨得圆滑了。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当初对阿雾的那种怨恨和戾气,当然也可能是隐藏得更深了。
阿雾打量了相思一番,从表面上看,并看不出白家对她有什么不好的,依然是一张光洁的脸和一双光洁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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