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娇娇。”萧铎戳了戳她,灵机一动,只做愤怒的起身说道:“行,你拧着!你不理会,多得是女人想理会本王呢。”他下床,忽然“哎哟”一声,猛地滑坐在床踏脚上,低了头呻吟起来,“咝,哎……”
凤鸾肯定是没有真睡着的,被他撩拨半天,又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晌话,听他说要去找别的女人,心下正在冷笑,----爱去去,有多远滚多远去!这会儿听他“哎哟、哎哟”的,吃不准是不是真的摔着了。
使使小性子还行,要是真的让萧铎在暖香坞受伤了,那可就麻烦了。
她只得翻身爬起来,爬到床边打量他,“怎么了?是不是撞着受伤的手臂了?”见他还是低头喊痛,有些担心,“要不叫大夫过来瞧瞧?”
“你就是我的大夫。”萧铎伸手把她一抓,从床上滑了下来,正正落在怀里,凤鸾惊恐挣扎之间,倒是真的碰着了他的痛手。
两个人,一个惊呼“啊呀”,一个痛呼“哎哟”。
惹得外面一串脚步声靠近,宝珠询问道:“王爷,侧妃……,有没有事?”
“没事!”萧铎喝斥了人,然后搂了佳人在怀里低笑,“不是装作睡着了吗?这下子怎么醒了?被我抓个正着吧。”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好似星子,露出几分少见的孩子气模样,带了几分小小得意。
哎……,凤鸾在心里轻声叹气。
还能怎样呢?就这样假装和好了吧。
萧铎搂着她一阵亲,一阵咬,“坏东西,还敢不理我。”本来就馋她馋了一年多,加上这一个月素着,那种念头不免更甚,当即欺身压了上去。反正暖阁里面铺了锦毯,软绵绵,周围火盆烤着,热烘烘的,躺在地上滚滚别有一番风趣。
凤鸾想要推他,又不敢,怕碰着他的痛手,“你要不命了?手不疼了?”
萧铎双眼微微眯起,笑成月牙,暧昧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将她的肚兜从衣裳抽了出去,“你一向都不穿这个玩意儿睡觉的,还是扔了吧。”低头看着,那桂合色的绸衣半敞开,中间曲线起伏,露出半幅雪白柔嫩的春.色。
他目光晶晶亮,好像一头看见羔羊的饿狼似的。
凤鸾被他看得脸红红,心乱跳,不自禁的护着胸前,又羞又恼啐了一句,“收起你那幅嘴脸吧,呸……,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口水在哪里?没有啊。”男人在房.事上的下流超乎想象,他低头,还真的舔了一些口水上去,然后在她耳边热热呼气,“懒东西,我先用.嘴伺候你一回。”
一夜荒唐,其中缱倦缠绵难以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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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毕竟手还有伤,那天夜里逼着凤鸾闹腾了半宿,解了馋,后面连着消停了好些天。只是夜里安寝的时候,仍然忍不住动手动脚,吃不成肉,闻闻肉香也是好的,更何况这块宝贝肉太过香喷喷了。
凤鸾简直是不堪其扰,每天睡觉,都要陪着他闹腾一阵。要是不愿意吧,人家就借着手上威胁,“你不来,我来,等下我的手要是骨折……”哼哼唧唧的,端王殿下耍起无赖来,还真是一个十足十的无赖。
把凤鸾气得恨恨咬牙,每次忍受他饿狼一样的目光,做那些又羞又臊的事时,都忍不住盼他手伤快点好了。
萧铎还道:“都是为了你才受伤的。”
气得凤鸾,恨不得把他另外一只胳膊掰断了。
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但凡房.事和谐的男女关系,都会因为彼此身体上的亲密缠绵,而缓和不睦气氛的。
慢慢的,暖香坞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甜蜜温馨。
凤鸾的抵触情绪渐渐消散,至于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王府里,大概是因为萧铎一直在府里呆着,很是平静。端王妃在宫嬷嬷的帮忙打点之下,越发稳重端庄沉得住气了。蒋侧妃偶尔吃吃醋,苗夫人整天乐呵呵,魏氏那边有白露一直盯着,什么动静都没有。
风平浪静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年底了。
十二月十八那天,一大早天空就飘起了洁白雪花片儿,不到半上午,就厚厚的铺了一层雪白颜色。萧铎在暖香坞的梅花树前赏雪、赏梅,与凤鸾坐在一处喝茶,丫头们都围在跟前,热热闹闹的,说着“瑞雪兆丰年”的喜庆话儿。
凤鸾伸手去接雪花玩儿,仰面笑道:“今年好大雪啊,前面梅花也开得好。”
萧铎长身玉立站了起来,携了她,“走,我去给你折几枝梅花。”他穿着了一身深紫色的裘衣,风毛绵软厚实,衬得他的笑容温暖和煦,“你是喜欢红梅,还是腊梅?等下多折几枝给你挑。”
凤鸾伸手挽了他的胳膊,依偎上去,“好。”
一个婆子打着伞冒雪过来,踏出一溜脚印,“启禀王爷,魏姨娘发动了。”
萧铎点点头,“嗯,去守着,生了过来回话。”
凤鸾心中微动,忍不住问了一句,“六郎,不过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萧铎不以为意,还真的不是在她面前撒谎,“魏氏不过是一个姨娘,本王紧张什么?”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笑道:“又不是你。”
凤鸾静静地凝望着他,试图在他眼底深处找出一丝丝焦急和担心,但是找不到,他对魏氏是真的不在意。本来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他说了,“又不是你”,----只有你生产的时候,我才会担心,才会紧张,都是因为你啊。
可是想到前世自己的宫女身份,却又高兴不起来。
“怎么闷闷不乐?”萧铎双眉修长有如利剑,目光烁烁,望着那张比梅花更加娇嫩的脸庞,想了想,“你这是在为魏氏生产担心?”他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的娇娇就是这么心软,心地良善。”
心地良善?凤鸾听了,只觉得真是啼笑皆非。
自己才不关心魏氏生产呢!虽不至于恶毒的盼着她出事,但肯定不会期望她生个儿子,然后欢喜之类,----自己感慨的,不过是那个前世做了宫女的凤鸾罢了。
萧铎接话道:“女人生孩子都是过鬼门关,这我知道。”他顿了顿,“但魏氏只是一个姨娘而已,平安顺利生产是她的福气。”皱了皱眉头,“若是她运气不好,那是她命里注定的,不是我过去看看就能保佑的,随缘罢。”
他摇摇头,“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
凤鸾心头一紧,轻笑道:“是啊,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
******
晌午过后,魏氏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和前世一样生下一个儿子。
萧铎自然还是高兴的,多个儿子嘛。但要说特别高兴,那也谈不上,反正前面嫡长庶长都有了,况且宫女之子能有什么大作为?不过是多子多孙添个喜气罢了。
因为是赶在过年前生的,随随便便起了一个名字,叫年哥儿。
然后又吩咐王妃这边,给魏氏按照夫人的份例供给,----在没有查证魏氏真的做了阴毒事前,不能因为怀疑定罪,还是要按照惯例来封赏她的。生了儿子,如果能够养到明年春天上玉牒,就抬了她做夫人。
年哥儿洗三那天,因为魏氏的家人在外省赶不过来,她的身份又低,不会有贵客之类来道贺,因而只是在王府里小办了一场。
旁人都还好,端王妃有了嫡长子和一双女儿,凤鸾一儿一女,苗夫人虽然膝下空空但面上不显,仍旧是笑吟吟的。只有蒋侧妃一脸酸溜溜的,假笑都掩饰不住,手上的那块绣花帕子,已经扭成了梅干菜。
奶娘抱了年哥儿出来,众人都围过去瞧瞧孩子什么样儿。
虽说端王妃厌恶透了魏氏,凤鸾亦讨厌她,苗夫人估计也喜欢不起来,但是大家对着才几天的孩子,还都是很温和客气的。一是做样子给萧铎看,二是魏氏这个儿子,已经不像前世是庶长子,平平无奇,并不是那么碍眼了。
大家都说着喜庆话儿,围着年哥儿笑,苗夫人笑道:“听说个头大,生下来足有七斤二两对吧?”看向穿戴一新的魏氏,“可是辛苦你了。”
魏氏笑道:“是啊,不过现在都过来了。”
生产时的确是很吃了一些苦头,孩子大,不好生,下面撕裂的惨不忍睹。当时一阵大出血晕了过去,好歹用人参吊命,给吊了回来,不然可就去阎王爷那儿做伴了。至今回想还是一阵后怕呢。
她有点庆幸的是,幸亏王妃已经有了嫡长子,凤侧妃也有儿子了。
不然的话,自己若是剩下王府的庶长子,王妃只怕未必能够容得下,稍微让人做点手脚害了自己,----妇人生孩子丢了性命的不要太多,到时候,孩子可就归王妃养了。
自己岂不是白给别人做嫁衣裳?幸好,幸好,老天保佑。
魏氏心里发了愿,等到出了月子,自己就天天吃素吃斋三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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