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更没有想到,万家岭大捷之后,国民党当局竟然还撤了咱们十九大队的编,到最后你跟老高、黑子他们竟然都脱离了国军。”
李子涵心头便越发一沉,舒同文这就开始了么?
徐十九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阿文,子涵,咱们只叙离情,不说正事
“对对对,不说正事,不说正事。”高慎行想起徐十九的叮嘱,当下上前一手一个,把李子涵跟舒同文拉到身边,笑着说道,“走,咱们回县城,上回打下龙口县城,老徐可是缴了不少的清酒,这回咱们非喝个痛快不可。”
“对对对,喝酒喝酒,咱们去醉仙楼。”
一行人跨上了边三轮,回县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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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城,徐十九就把皖南抗日救国军第十九支队大大小小的军官都请到了醉仙楼,大摆筵席给舒同文、李子涵接风洗尘,在开席前的介绍中,徐十九着重介绍了李子涵跟舒同文目前在国军以及新四军的军衔职务。
听说李子涵是国军的上校团长,舒同文也是新四军一个游击总队的指导员,参加接风的宴的大小军官都不免有些暗自心惊,尤其是牛四根警备旅下面的几个营、团长,听说李子涵的独立团就在青阳县境内,心中已经萌生出的别想心思顿时就淡了不少。
徐十九操办这接风宴,也基本达到了震慑这些个别样心思者的目的。
一顿酒吃到深更半夜,才散场,原十九大队几个老兵返回县衙之后,却仍无睡意,便各自扎堆继续叙说离别之情。
李子涵把廖耀华叫到他的房间,先小心地关上门窗,然后低声问道:“华子,你老实告诉我,大队长有没跟那边扯上关系?”
李子涵还在十九大队工兵排当排长时,廖耀华才只是刚入伍的新兵,砀山一战,要不是李子涵把廖耀华从死人堆里背回去,廖耀华现在早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所以对于李子涵这个曾经的老长官,廖耀华还是非常尊敬的。
当下廖耀华老实地回答道:“没,绝对没有。”
李子涵便松了口气,他相信廖耀华不会骗他。
顿了顿,李子涵接着问道:“皖南抗日救国军现在总共有多少人马?”
“这个……”廖耀华挠了挠头,小声说道,“大队长叮嘱过,不能说。”
李子涵对此是早有预料,又道:“华子,你跟我是什么关系,也不能说?再说,就算你不说,难道我不会去找别人?”
“真不能说。”廖耀华站起身来,说道,“排长,我得走了。”
李子涵无奈,只得把廖耀华给送走了,回房间前他看了看舒同文的房间,发现房间里的灯还亮着,隐隐可以听到舒同文跟高慎行的说话声,李子涵的心头便又一沉,廖耀华不肯告诉他有关皖南抗日救国军的具体情报,高慎行却未必会瞒着舒同文。
其实李子涵真是想多了,高慎行面对舒同文,也一样守口如瓶。
“阿文你就别问了,这真不能说。”高慎行道,“否则老徐会杀了我的。
舒同文还想再问时,高慎行却已经转移开话题,说道:“阿文,你这次来可真是太是时候了,你不知道,老徐正因为一件事烦恼呢,你快帮他想想办法
当下高慎行便将皖南抗日救国军筹不到捐、募不到兵的困窘和盘托出。
听完了高慎行所说,舒同文道:“这事很容易呀,只要发动群众就行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问题是各乡各镇的乡绅族长根本不听招呼,怎么发动
“乡绅族长?发动他们于什么?咱们要发动的是广大劳苦大众,而不是这些个只知作威作福的乡绅族长,甚至,我们还要镇压几个民愤极大、做恶做端的土豪劣绅,只有让广大劳苦大众看到希望,他们才会发自内心拥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