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而去,并且很快消失在大路尽头,懒人眼里却掠过一丝异色,徐十九这么急着赶去铜陵县,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难道说作为幌子的玫瑰号已经停泊铜陵港?徐十九已经发现自己被骗了?还是说,徐十九是奔着牛头嘴去的?
懒人越想越觉得不安,当下拐向通往龙口的小路,把两名手下追回来,然后带着两名手下又匆匆往牛头嘴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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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并没有愣头愣脑就去牛头嘴,现在皖南抗日救国军跟第三战区间的关系很微妙,徐十九如果只带着十几名警卫就去牛头嘴,保不准就会被陈士章给扣起来然后再押解长官部,徐十九真要被押解到战区长官部,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所以,徐十九先派了高慎行去牛头嘴跟陈士章见面。
不过,当徐十九得知黄百韬就在牛头嘴时,却决定跟黄百韬见上一面。
昨天,当新四军皖南支队第3团被打垮之后,黄百韬毅然命令陈士章第40师加入战团,协助新四军阻击日军,由此可见黄百韬人品还是有保证的,何况到傍晚时分,李子涵第l团,牛玉堂第4团都已经赶到了牛头嘴附近,徐十九也有了底气。
徐十九给第l团、第4团下了严令,绝不准主动向国军挑衅,然后带着第5大队前去牛头嘴村口跟黄百韬见面。
徐十九到来时,黄百韬已经让人打起了上百枝松明火把,将村口的晒场照得亮如白昼。
黄百韬还让人搬来了两把太师椅以及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已摆好一壶茶,两只茶盏,黄百韬就大马金刀坐在左侧的太师椅上,虽然同为军长,但黄百韬是正儿八经的中央军军长,而徐十九不过是杂牌,所以黄百韬当仁不让坐在了上座。
在黄百韬身后,站着第40师师长陈士章,在陈士章身后,一排警卫胸前挎着花机关枪,一字摆开来,一双双犀利的眼神直往徐十九身上射过来,显然,黄百韬想在气势上先声夺人,好为接下来的谈判增加些筹码。
徐十九的目光从虎视眈眈的卫士身上掠过,然后啪地立正冲黄百韬敬礼:“黄军座。”
黄百韬便站起身来回礼,说道:“徐司令,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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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放下望远镜,回头跟言三拳说道:“言队长,可以动手了。”
言三拳便把黑二狗叫到跟前来,说道:“二狗子,你带几个弟兄给老子悄悄摸过去,找机会摞倒几个国军,国军不行皖南抗日救国军也可以,反正一定要让他们打起来。”
“队长我知道了。”黑二狗点了点头,从便衣队挑了两名队员悄悄摸向牛嘴头村口。
老猫又举起望远镜,对着牛头嘴村口看了一会,再次回过头来问言三拳:“言队长,你派去的人能行吗?”
“老猫先生,你就放心吧。”言三拳道,“于这事,我们便衣队最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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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师警卫营的官兵已经有些挺不住了,从中午到现在,整整六小时他们滴水未进,绷紧的神经就没松懈下来过,没辙,因为皖南抗日救国军的骑兵营就虎视眈眈地守在对面呢,他们这边若是一松懈,对方一眨眼间就能冲上来。
“都他娘的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把腰杆给老子挺直了。”警卫营长在警戒阵地上来回巡视,一边大声吆喝,对面皖南抗日救国军的骑兵营给了他极大的压力,整整六个钟头过去,对面那群家伙一个个就跟没事人的,腰杆子挺得笔直,可他的兵却有些扛不住了。
这让警卫营长难堪之余,也有些不忿,娘的,不就是站军姿么,谁怕谁?
第40师警卫营的官兵却没想到,有三个黑影正借着夜幕的掩护,向着他们的警戒阵地悄无声息地摸了过来,最可怕的提,警卫营官兵的神经已经绷紧到极限,这就好比一捆于柴,这时候如果有一丁点火星落了下来,后果将不堪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