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乱不整齐,她眼里含着泪,冲着江婉逸说:“姐姐,我们去同母亲说这事,要母亲好好罚她。”
江婉逸瞧着她,再望望四周没有散去的下人们,强忍着心里的恼意,微笑着说:“二妹,只是姐妹两个小打闹,你是姐姐,就不要同她计较。今日这事,大少爷过两日要成亲,大喜事。大家回去不要乱说,要是给我知道谁败兴,夫人饶得了你们,我也饶不了你们。该回的就回吧,不要围着不散。”下人们听得江婉逸这话,立时往后门走去。
江婉娴见人群散去后,她脸上挂着的笑容,立时消失不见。她瞪一眼江婉娴说:“我们来时说得好好的,只是瞧瞧她那破落的样子。你好端端的去扯破她的衣裳做啥?这事闹到母亲哪里,她反正是个呆子,母亲不会管束她。她不会有啥大事情,我们两个少不了要受罚。你回去换好衣裳,我们一起先去同母亲好好认错。”
江婉逸说完这话,按着额头往前走,江婉娴一脸不心甘的样子,追上前去说:“姐姐,不能就这样饶了那个呆子。”江婉逸听这话,深深的瞧她一眼,望到她背后衣裳的湿水印,没好气的说:“她不认字不懂礼节,人人皆知她是呆子,虞姨娘没了,她就是个没人管得了的野人。你可是跟着我去过皇学的人,今日这事传出去,你的亲事都会有影响。”
江婉娴听这话微微怔然,她一脸不平瞧着往前行的江婉逸。她还要开口时,身边的大丫头伸手捏她一记,低声说:“小姐,姨娘说要你慎言,说你的亲事,这两年就要订下来,名声要紧。”江婉娴听大丫头这话,想起自已生身之母,好不容易能再有身子。结果虞姨娘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死在那当口上,人人背地里说那孩子不吉祥。
姨娘一向多思,听得多闲话后忧郁重。前月早产生子,那个男婴生下来,活了三天就莫明其妙没呼吸。江婉娴眼圈一红,望着走远的江婉逸,瞧一眼自已身边人,她张口说:“她就是扫把星投胎。她生出来,江家和虞家结仇。虞姨娘连死,都不选好日子。”她这话一出口,吓得丫头们四下张望着,一个个脸色惨白的望着江婉娴。
丫头们耳目众多,她们都听人说过,世上有鬼神之事。再加上虞姨娘一死,江婉沐明显比从前要聪明些,不象从前那般木呆。有人甚至说,虞姨娘没有落葬在江家,就是想着要借着虞家百年家业的福报,想着法子通天地,把江婉沐变得聪明些。
丫头们互相望望,大丫头小心翼翼的对江婉娴说:“小姐,那话不能说,也不能想。你快快向四周行礼,说不妄言。”江婉娴这时也明白自已失口,她又丢不下面子,硬撑着说:“不说。”大丫头急起来,凑近她耳边说:“小姐,你想想姨娘私下同你说的话。”
江婉娴想到生母近日的话‘二小姐,女子的名声最重要。你瞧虽然虞姨娘去后,帮着她向各神仙说话,让三小姐聪明起来,可惜她的呆子名声已传出去,夫家一定不会喜欢她。’江婉娴猛地想起这话,她有些害怕起来,连忙朝四方行礼说:“以后不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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