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话,瞧她一脸不觉得羞惭的神色。两人不知如何反应,只能低垂下头,悄悄的瞧向连皓。江婉沐同她们对答后,此时也想起自已,这些年来,对这些女子的活计,从来没有修练过。现今有三年时间,看来很有时间,可以用来练手。
连皓瞧着对面坐着女子,见到她这时已低垂着头,只能望到梳得直直的头发。眼前这女子,容貌平平,才学无,才气无,家事无,还好面上的礼节,尚可以拿出来见人。他轻叹一声,对房中人说:“你们全部下去,我有话同少夫人说。”房内人立时退下去,只有吉言站着不动,江婉沐转头扯扯吉言说:“你同她们去亲近亲近。”吉言才最后退出去。
连皓见到房门合上后,对江婉沐说:“我瞧这丫头对你挺忠心。”江婉沐点头说:“嗯,这些年,就我和她守着一个院子,两人自是有感情。”连皓要冲出口的话,听她这一句话,立时换成另一句问话:“你在江家过得不好?”江婉沐听连皓直白的问法,抬眼说:“没有不好,衣食住行样样齐全。江家生养我十五年,还为我订下少爷这般俊逸男子,怎么会不好?”
连皓听江婉沐粉饰太平的话,细瞧她平静的表情。觉得眼前这女子就是傻,怎么也找不出一处的好。听她夸自已容貌好,又见她低垂下眼脸,心里暗自生厌起来。觉得面前这女人,实在不讨人喜欢,认不清楚自已的长相,见到相貌好的男子,竟然借机就想攀龙附凤。连皓想着又是一个喜欢自已容貌的女子,心里如同吞一个苍蝇一般的难受。
连皓沉下脸,瞅她一眼说:“你觉得江家好,那就是好。听说你从来没有上过族学,唯一会识的字,还是连子墨当年教的。在他之后,你有没有跟人学过啥?女子应该懂得琴棋书画家事这些,不知你占那一样?不过,你的礼节,我瞧着还挺标准,是谁教会你的?”
连皓没有在江婉沐面前,掩饰他眼里的讽刺。江婉沐瞧明白他的眼神,最后一抹天真幻想破灭。她抬头笑起来说:“大姐夫心地好,他送我识字本。琴棋书画家事,我样样都不行。那礼节,是我去东街瞎转时,瞧着那些衣着漂亮的女子,彼此都是如此行礼,瞧多后,就不知不觉中,面对漂亮衣着的人,会行那般的礼节。”
连皓瞧着依旧面有笑意的江婉沐,想着如此白痴的女子,要生生占着自已元配嫡妻的位置。他满心不欢喜的瞧着她,想着自已昨天太累,一时眼花,错以为眼前这女子,有双可以见人的眼。他沉声说:“昨晚是成亲的第一夜,不得不如此。以后我不会随便进这房间。”江婉沐听着他这痛快话,瞧着他恨不得伸脚,把自已踩没自已的表情。
她心里匆匆掠过一丝失意,立时又有着压抑不了,缓缓涌起的喜意。她暗喜自已昨夜没有自作聪明去灭掉熏香,而着别人点熏香,她记不清楚那事的经过,只觉得过程迷茫,留给自已除去几分钟的痛后,脑子里全是空白一片。只尽一晚的义务,换来日后清静的夜晚。
江婉沐却不敢大意,内宅中自是有妇人们主掌。她一脸不解的抬头问连皓:“那少爷你去哪里睡?以后还会同我抢房间吗?还有王妃问我,为啥不准你进房间睡,我要如何说?”连皓听着这如同小孩子的话,越更不喜欢这个不机灵的女子。
他站起来沉声音说:“少爷自有去处,不会同你来抢房间。经过昨晚,我们对两府和外面的人,都已有交待,母亲也不会管这么多的事。你以后在院子里安份些,不要没事惹事,让我来帮你收场。”连皓没有等江婉沐回答,甩手就往门外走。院子里照旧是一阵娇声响起。
吉言很快的跑进房间,上下左右的打量江婉沐,见到她的样子安和后,松懈下来说:“小姐,我瞧少爷生气的样子,以为是你惹怒了他。”江婉沐苦味的笑起来说:“少爷,原以为会在我身上看到奇迹发生,结果我向他证明,世间从来没有奇迹。”
吉言听后涩涩的说:“小姐,为什么要如此做?把少爷推得远远的?”江婉沐抬头望着她苦涩的说:“因为我不是一个心硬的人,我心软,我笨,我胆小,算计不过别人。只有三年的日子,不值得我付出太多。我只想过安稳的过日子,哪怕过三年漠视的日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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