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说她还是心想事成,最终还是归入虞家祖坟。”
连皓不知江婉沐如何才能语气平淡,神情清淡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他的这个听话的人,都觉得一时之间酸苦辣齐涌上心头。连皓微微闭上眼,掩饰眼里的同情怜悯神色。吉言端着烛火进来,轻放在桌面上,她瞧到连皓这般疲乏的模样,轻声对江婉沐说:“要不要叫管事进来?请她们为三爷铺好榻位?”
江婉沐举起食指竖在嘴唇上,示意吉言不要说话。江婉沐打量下闭上眼的连皓,那正轻轻眨动的长长眼睫毛,想想他刚刚说的话。江婉沐对吉言轻声说:“你先退下吧。”吉言放轻脚步离开后,连皓立马睁开眼睛,他望着江婉沐说:“婉沐,江家和虞家人不理我,那以后由我来照顾你。”
江婉沐原本说那话,并不是说来让人同情她。她其实对江家和虞家早已释然,一个是生身之父的家人,一个是生身之母的家人,他们都无法给予她亲人之间的爱。这只能说是生父和生母共同造就的孽缘深深,两家人把怨气全迁怒到她一人的身上。她将来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心里就不能有那么多的怨恨,能够忘却有时便是一种福气。
江婉沐听连皓这一时同情心发作的话,她没有把这话当真话听,自然不会去提醒他,过些日子,她出了王府后,他们两人便是世上最陌生的一对路人。连皓瞧着明显不相信神色的江婉沐,再次慎之又慎的同她说:“我前些日子,在城外买了一处别院。院子不大,只有二进大小。你出王府后,暂时居在那里一些日子。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委屈你。”
江婉沐听连皓的话,第一反应是连皓想把她‘金屋藏娇’起来。可当她抬头望到连皓那张妖孽般俊美的脸庞,顿感自已太过自作多情,以连皓这样的人,他要什么样的女子,不是手到擒来般的容易。他现在不过是英雄主义作祟,误以为她在外面活不下去,一定要依赖着旁人才能活下去,所以顺手拉她一把。
江婉沐轻笑着摇头说:“多谢三爷的好意,只是我出了王府后,便不想打扰到三爷的正常生活,也不想给未来的三爷夫人造成误解。我不过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我有双手双脚一定能养活自已。”连皓如同听天书一般瞪着江婉沐,说:“你手无缚鸡之力,身子单薄如枝条,江家又没有给你任何的陪嫁,你以后如何来养活你自已?”
江婉沐听连皓这话,瞧着他惊诧的表情,微微笑着说:“这三年里,三爷对我相敬如宾,不曾苛刻过我,是我的幸事。王府的人,衣食住行上面,照顾我的面子,我觉得已算是一场善缘。三爷,我多谢你为我着想的好意,只是你照顾得了我一时,顾不了我一世。我始终还是要靠着自已才能活下去。我对衣食住行没有太多的要求,能穿干净舒服既可。”
江婉沐始终觉得宾主双方,先已谈妥条件,后来合作愉快。事后弱势的一方,也不必多加条件,要求别人照顾自已多一些。人有时还是要有些骨气,人穷志不能太短,不能让别人生生的看低你三分。连皓打量一眼认不清现实的江婉沐,他轻摇头说:“你只认几个字,没有亲人,没有可靠的朋友。江家没有人会理你,虞家从来没有认你。唉,你这样出去,是活不了几天的。你到时有事,反而会让王府的好名声受你拖累。”
江婉沐咬紧牙关好半天,她才没有张口骂人。她低垂下头,沉沉的说:“我不想拖累三爷的好名声。三爷好心让我住在外面的别院里面,可是外人不知晓,她们只会认为我不要脸,出了王府,还死不要脸的缠绕着三爷不肯放手。三爷,我实话实对你说明白,你说我一个人活不下去,这话我也觉得说得有理。其实,我听人说过,象我这般情况的人,要是想再嫁一个实在的人,也不是特别难的事。”
江婉沐没有抬眼,所以没有瞧到连皓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同样也没有看到他眼里绝不放手的狠劲。江婉沐觉得自已说的话有理,她的年纪轻轻,如果以后有人愿意对她好,她自然要再嫁人过日子。这话说的人应该要羞涩难当,偏偏江婉沐不认为自已说错,她的脸就是无法红起来,只有低头佯装羞惭难以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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