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主人家的身份住着的。你家木根当着掌柜,你也当了管事。现在大家提起来,都说你们两家人有眼光。”京城里那些落下去的名门世家里面,江家就占了一份,后面这一代的主子爷,没有一个能撑起门面的人。
木根爹爹轻轻爬上床时,想着还是依着木根自已行事。如果自家娘子当年心不软,不会让自已儿子去认下小姐。而自家儿子如果不是一根筋,也不会执意把小姐当亲妹妹看待。这些年,小姐是把自已一家人当亲人看待,她待自家的儿子如同亲哥哥。木根爹爹想着修城外的院子时,江婉沐把银两交到自已手里后,从来没有主动开口问过银两的支出,只会开口问他银两够不够用。
木根爹爹想到江婉沐是那样的相信自已,他的脸上神色软和一些。他转而想着京城里新起的流言蜚语,他的眉头深皱起来沉沉叹息一声。江婉沐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稳的日子,眼瞧着又要继续不安宁。木根爹爹进入睡梦中,还想着自已想得太细了些,有些事情早知道比晚知道好,自已年纪大了,竟然糊涂了许多。房内烛火灭了,偶尔会有婴儿的哼哧声音响起。
江婉沐是在沙沙的雪huā声音醒过来的,她转头望着两张红润的小脸,想想又闭眼睛,这一闭再醒过来,是听到身边两个小人儿的笑语声音。江婉沐眼睛一张开,江懒懒直接扑过来,叫嚷着:“娘亲,外面好大雪huā,我们刚刚出了房间,舅舅让我们跟你说,他去接哥哥回家来。”尚明始在一旁叫着说:“姨,懒懒没有穿外面的厚袄子,就跑出了房门,给舅舅瞧到了,舅舅说她不乖。”
江婉沐笑瞧着坐在榻位上的两个孩子,江懒懒听得尚明始告状的话,转身直接往尚明始的身上扑过去,叫着:“我只是开门去瞧下院子里的雪huā,我不是故意不穿厚袄子的。”尚明始给江懒懒扑倒在榻位上,瞧得江婉沐微微摇头不已。江婉沐起身梳冼后,她伸手牵起两个玩成一团的小人儿,笑着说:“走吧,我们先去用餐。一会,你们还有许多的活要做。”
尚明始和江懒懒欢喜起来,两人牵着江婉沐的手。三人行到厅内时,张妇人端来热热的早餐。餐后两个孩子跑出去玩,张妇人立在桌边跟江婉沐说:“姑娘,你这几日会不会出院子门?”江婉沐手里端着一杯热水,她轻轻摇头说:“我这些日子,没事不会出院子门。你有事吗?”张妇人听得放松一口气,她笑着摇头说:“我没事,只是要跟姑娘说说准备年节菜蔬的事情?”
江婉沐听她这话有些好笑起来,张妇人现时一定不是想说这什事情。张妇人行事稳妥,她本来管着厨房这一块,后来因为院子里的人不多,她慢慢的等于做了隐形管家。院子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大家都习惯去找她处理。江婉沐喜欢现在的这种和衷共济的气氛,轻易不会出手去打破这种平静,因此也只是私下里另外给张妇人加了一份月银。
张妇人和江婉沐相处久了,自是瞧明白她眼中好笑的神色。她脸上有羞赧的神情,她望一眼江婉沐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听着江婉沐笑着说:“张家的,准备年节时的菜蔬和肉菜,一向是交给你做主。你瞧着大家喜欢吃的菜又易收藏的菜蔬,多备些下来。这雪下得太大,陈小东家一家人帮着我们守着城外院子的地基,你叫人送炭火时,顺带送一车过去。”
张妇人听着江婉沐的话,笑着点头说:“好,刚好今日那小哥儿会来送炭火,我让他送一车出城去。姑娘,我还要求你一个恩情,我家阿牛年纪大一些,女儿也大了起来,他有些不方便跟我们住一间房。林家的房子空下来,可不要让他住进去?”张牛在南城书肆做事尽心,江婉沐心里还是有数。她轻轻点头说:“好。”张妇人欢喜的笑起来,她想想说:“我在那房间里面安置两张床,林家的儿子可以和他来住。”
江婉沐笑瞧张妇人再点点头,平日里张牛对院子里年纪小的人,也是相当的照顾。他有时发了月银,会记得给院子里的孩子送上一些简陋礼物,江飞扬兄妹两人自然有份收礼物,江飞扬兄妹两人都喜欢张牛送来的礼物,江飞扬笑着说:“阿牛哥哥送的东西有趣。”江懒懒则开口说:“阿牛哥记得我现在喜欢红色圆仔hu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