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你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江婉沐。”江婉逸的话冲口而出,她的脸上满是欢喜盼望的神情。“住嘴。”江温纶立时大声音吼止她,他转头对怔愕神情的江婉沐,略有些抱歉的说:“三妹,你别听信她的话。妹妹因为母亲的离开,她伤心得说了疯话。”
江婉沐眼神落在江温纶的脸上,他微微移开脸。她的眼神飘向低垂下头江温纶的夫人脸上,见到那个妇人的头低得更加深。她往连子墨那边望去,望到他脸上恍然大悟的神色,而江婉逸望着江婉沐,那眼里明显有着痛快淋漓的神情。
只有江温绮夫妻两人的脸上,有着惊诧过后的愤愤不平。江婉逸瞧着渐渐神色平静的江婉沐,她转头向着江温纶说:“大哥,母亲好心要我们来交待她的话,我们还是早些开口说完了,算完成母亲的心心愿。你说不出来,妹妹愿意代劳。”江温纶低头沉默不语的装蒜,江婉逸瞧着自家兄长默许的神情,她望着江婉沐如同望着将死之人一般,她大笑过后拍手说:“江婉沐,母亲要我们跟你说这话之前,要你誓言恩怨就终结在你们之间,不再往下延伸。
你答应了,我再跟你说母亲告诉我和大哥的话。哈哈哈,不听,你会后悔莫及。”江婉沐瞧着狞笑着的江婉逸,她轻摇头说:“你说与不说,有你们的自由。我不用许什么誓言,我和我的孩子也不会去干涉别家人的事情。日后,只要你们江家的人,不主动借事来挑事,我一家人不会去花心思用在对付你们上面。
当年,我做为江家的棋子安排嫁进连王府,我在连王府安份的呆了三年后,我和江家已算清尽彼此的恩怨。我和江家早已是两两不相干,各行其路的陌路人,我唯愿此生我们一家人不再与江家人一再相逢。如各位实在没有话要说,我也不耽误你们的功夫,请。”江温绮夫妻立时站起来,江温绮向着江婉沐说:“连夫人,我们夫妻只是他们请来做见证人,既然大堂哥和大堂姐觉得那话不好开口直言,你们可以留下来慢慢说。我们夫妻却无法继续等下去,家中有事,不能久留外边,告辞。”
“站住,坐下来。”江温纶一脸恼怒神色瞪着江温绮夫妻,他冷声说:“江温绮,江家是已分了家,叔叔婶婶是只给你们一个院子,就把你们夫妻分出去。你心里有不平,当日为何不直言,如今当着别人的面,胡乱的发作出来。别忘记了,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还是江家人。”江温绮夫人伸手轻扯他,夫妻两人重新重重的坐下来,那妇人开口说:“既然大堂哥说得如此明白,那也应当知晓,我们夫妻只有一个破院子存身,几乎等同身无分文给发落出去。
如今家中只有两个幼小的孩子在,他们年纪尚小,我们当大人的不能在外久留。大堂姐请我们夫妻过来时,是说要跟连夫人说家事,要我们夫妻两人作见证。大堂姐口口声声说‘我们不来,就是不当自已是江家人。’我和夫君两人来了,已证明我们是江家人。如今是你们迟迟不说话,主人家都赶客,我们也不好意留下去。”江婉沐眼神平平的瞧着江温绮夫妻,她笑着对那妇人说:“树大枯枝多,你们分出来,好。江家总算做了一回大好事,将来免去别人借着孝道,用一家人的生计,生生的拖死你的夫君。”
江温绮夫人听见到江婉沐这话,她一脸赞同的点头说:“连夫人,你说的极是,父亲这次难得的英明一次,把我们分了出去。母亲虽然给我们一个破落院子,其实我们心里感恩,还是可以遮风挡雨存身。不过,夫君已经应许,只要父母亲活着,每月要上交五两银子尽孝道。如今我们夫妻两人要尽力去挣那些银两,实在是没有多少闲的时间,可以跟人说话谈心。连夫人,我夫君的字写得好,你有机会可以给他介绍一份活做吗?”
江婉沐笑瞧江温绮的夫人,这对夫妻的感情真好。她笑着应承说:“好,我会交待下去。改日有空时,他可以来找我。我一般上午时会在有间书肆,他可以直接跟掌柜的说找我。”江温绮夫妻交换下眼神,眼里都有着欣喜的神色。江温纶兄妹惊讶的瞧着他们三人很快的谈妥以后的事情,连子墨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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