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跟你那个很崇拜的赵甲第做一辈子交心朋友,爸爸有一句话,想不想听,如果想听,并且愿意真心接受,我就说,不想听,我就不开这个口。”男人笑道,神色却很郑重。
“爸,你说。”司徒坚强认真道。
“小事随意,但大事不求他。”司徒瀚海平静道。
司徒坚强啊了一声,不太理解。
“不过你要是心甘情愿当狗腿子,我不介意你多求几次。”司徒瀚海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司徒坚强挠挠头,努力思索。
“朋友,女人,哪怕是称兄弟的朋友,是躺一张床上的女人,都倒在一个钱上。”司徒瀚海轻声叹息道,递给司徒坚强一根烟,自己也抽上一根,他其实很少抽,“人是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男人,女人要是能够共患难往往可以共富贵,但男人不一样,也许在穷的时候,两个人能分最后一块钱一个馒头,可有钱了,就不肯分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十个亿。”
“赵哥不是那样的人。”司徒坚强笑道,异常坚定。
“你确定?”司徒瀚海没有急着反驳,只是笑着反问。
“确定。”司徒坚强使劲点头道。
“我相信现在还是的。”司徒瀚海笑道,“但以后怎么走,会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得多想想。”
司徒坚强嗯了一声,突然扬起一个笑脸,道:“爸,我不会一辈子跟在赵哥后头的,我将来要争取能让他都刮目相看。”
“有决心是好事,但饭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别放空炮。读好书跟做好事还是有区别的。”司徒瀚海欣慰道。
“爸,我想好了,暑假里就去你分公司实习,从底层跑起,当年赵哥就是这么干的。暑假结束,给你写起码一万字的工作建议。”司徒坚强沉声道。
“行啊,看来那追加的50万很划算。晚上玩开心点,替爸爸跟你那位赵哥传个话,说谢谢他。”司徒瀚海终于头一回在儿子面前大声笑道。
“爸,你难得来这休息,就不耽误你跟小蜜姐姐恩爱了,我先撤了。”司徒坚强促狭道。
“臭小子。”司徒瀚海笑骂道。
这位叱咤风云的男人靠着椅子,等儿子离开书房后闭上眼睛,嘴角笑意浓郁,喃喃道:“看来有机会是得见一见能让蔡言芝亲自下厨做饭的你了。”
本来以为晚上只是一个小规模的聚会,没想到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先是马尾辫小心翼翼打电话过来说班里七八个同学考得都不错,约好了今天一起玩。然后是司徒坚强那边说戚皓知了这批人要跟来打秋风,还有人把地点都弄好了,一家酒吧,就在衡山路美领馆对面,听说比较安静。赵甲第询问了一下领导李峰的意见,寝室长大手一挥道正好让哥几个感受一下高中美眉的青春气息,批准了。
最先到那家斗牛犬酒吧的是知了王国这批来上海祸害的浪荡富二代,个个有车,不少还tmd都是两百万+的好车,接下来是马尾辫班上一些乖乖女和尖子生男孩,基本上都是打车到的酒吧,接客的是司徒坚强戚皓知了三个,反正都一个学校,互相熟脸,再者一毕业,搁谁都有点唏嘘感怀啥的,感情一下子就升温发酵上来,平常互相不感冒的两个圈子竟然也能融洽,男女比例是2比3,太黄金比例了,容易尽兴。
赵甲第马小跳这几个因为要去接袁树,就稍晚点,马小跳的小红宝马停到斗牛犬外头的时候,纨绔马小跳自嘲道他奶奶的我的小宝身边一辆兰博基尼一辆法拉利,太伤自尊了。刚下车,一辆跑车挟轰鸣声玩了一次极其豪迈跋扈的漂移,“甩”进附近的一个停车位,看得李峰沈汉两个货真价实土包子虎躯一震,这是一辆橙黄色的进口莲花跑车,很扎眼的金色轮觳,挂两块牌照,住牌照“粤”字头车牌,下方悬挂一张用字母和数字组成的副牌,咋看咋嚣张。马小跳刚掏出一根烟,忘了点上,大受打击道妈b的,瞧见没,粤港两地通车牌,驾驶席在右边的。沈汉很外行问道这车能在上海开吗,马小跳笑道当然能,不过估计会被交警拦,但只要证件全,就没问题。
莲花跑车走下一个淡黄卷发、烟熏妆、涂抹猩红指甲油、左耳朵挂一只超大号银色耳环、脚上踩一双木拖鞋的小白菜,小脚丫白白嫩嫩,很难想象这双违反交通规则穿拖鞋的小脚,能玩出如此拉风到死的甩尾。
连还算见多识广的马小跳都彻底不淡定了,点燃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嘀咕道:“这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