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是咱俩一起捣鼓的?现在豹子有自己的人生了,我再拍拍屁股去享受安逸日子,八两叔你不寂寞,我都替你寂寞。再说了,我就是条贱命,不苦不累没挑战的活,还真不乐意去干。
赵砚哥翻了个白眼。张许褚露出牙齿,会心一笑。安静坐在一旁的马尾辫却是满心感动。
赵甲第叹息一声道怪不得赵三金说你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商雀哈哈笑道丫鬟命咋了,咱乐在其中啊。
赵砚哥朝商雀伸出大拇指,佩服道麻雀哥,你猛。
赵甲第随口问道李牧旦怎么样,吃瘪没?
商雀点头道昨天就到了,这胖子白天给我打了电话,说事情解决了。
赵甲第纳闷道这么快?
商雀笑道他进了部队大院,直接跟他叔叔干了一架,打赢了,然后拨了个电话给爷爷,让他叔自己说明情况,这事情就解决了,很符合他单刀直入的风格。
赵甲第无语。表面上瞧着人畜无害的腼腆胖子,竟然也有如此血性的一面。
商雀感叹道他家撑死了就是个中产,家里人在军队系统和行政部门都吃过大亏,两代人都心灰意冷,所以希望他能够在商业上有所建树,毕竟没谁愿意跟钱过不去。北京两毛三两毛四的后代天天坐公交车的多了去,其实有些不是想低调,而是真没大本事去发迹。父辈们的荣光,不是万能的,这个时代能混出点名堂的谁都不是傻子。胖子家好歹经历过一些风雨风浪,看得透,所以胖子从不把自己当**,总说咱要是高干那就太给高干们丢脸了。
赵甲第说道既然牡丹把家务事解决了,你就把他喊来玩几天,我明天要去杭州,没机会招呼了,你领着他走走看看就是,好给他吃颗定心丸。回头你把赵大权这帮子人的联系方式发给我,你自己也留一份,好不容易拢起来的关系别散掉,你给他们洗洗脑,对了,孙泽宁不是复旦同乡会的秘书长嘛,应该擅长这个,等牡丹来村子,你把孙泽宁也喊过来,尽快把这两个人才融入圈子。我这次去杭州是想镀金,早点适应半官方机构的机制运作。
商雀一脸错愕,狐疑道八两叔,你该不会是?
赵甲第神秘道:正解。
马尾辫和赵砚哥张许褚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赵甲第下逐客令道小鸡,八百,明天清早就要动身去杭州,你们先回去睡觉。
张许褚立即跑路,雷厉风行。赵砚哥不情不愿地离开凉亭。商雀起身笑道得,我也先闪了,不耽误八两叔花前月下。赵甲第笑道滚你的蛋,不送。商雀笑着开着那辆杨萍萍的车离开赵家宅子。赵甲第躺在长椅上,枕着马尾辫并拢的美妙大腿,他现在喝酒比以前狠,于是抽烟没以前那么凶,烟酒终究伤身。袁树小心翼翼掏出那枚大师雕工比和田玉本身要昂贵许多的羊脂玉佩,轻声道这是黄姨送我的,没能拒绝。赵甲第无所谓笑了笑道以后遇到这种事情,都不需要拒绝,也别向我请示了,裴翠湖也好,黄姨也罢,都是聪明人,即便真有坏心,也不会一开始就暴露出来,都是放长线钓大鱼的高手,有好处不拿是傻瓜了,只要最后那颗要你命的鱼饵坚决不吃,一切随意。袁树终于如释重负,低头望着那张失踪一年后愈发坚毅的脸庞,眼波柔和。
赵甲第睁开眼睛坏笑道你是不是很怕我奶奶?
马尾辫可劲点头,心有余悸。
赵甲第呵呵笑道正常,她老人家对你还算好的了,晚饭还特地给你夹了几筷子菜。扳扳手指,你是咱家少数几个既讨黄芳菲欢心又被我奶奶认可的人,有资格骄傲。
袁树轻声道真是个大家族呀。
赵甲第重重吐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一不小心就碰着了马尾辫的伟岸胸部,袁树俏脸微红,赵甲第可没半点抱歉,道没什么大家族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已。赵三金的野心是让赵家富贵过十代,我爷爷不一样,总说书香门第才能长久,认为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无病无灾,饿了能吃饱困了能睡好就是天大幸事,所以他老人家对赵三金一直看不起,哪怕赵三金赚再多的钱,甚至能够京城里大把的红色子弟称兄道弟,还是骂赵三金没出息,骂他不给子孙积阴德。直到我爷爷死之前,这个结还是没能解开。他们爷俩怄气了一辈子啊。
马尾辫轻声道我觉得赵叔叔很厉害。
赵甲第开玩笑道是因为他赚钱多吗?
马尾辫摇头道他能让这个家安稳。小门小户都很难幸福安康,这么大一个家,就更不容易了。
赵甲第愣了一下,笑道有点道理,那暴发户听到这话,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