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是前提,不管是投行还是基金,最忌讳志大才疏,听你介绍,他们广东那边应该有不浅的红色背景,但有靠山,只是起步好,起点高,不代表就能大小通吃,混基金,不管公募私募,谁没有点过人的手腕,京津圈子里每年多的是**眼高手低创业不成,还连累得家族丢脸面去扫尾,回头你去问下那个李枝锦,直接问她风控部门在她那边地位如何,是不是跟国内一样与一般部门齐平,只是个摆设,再跟她要一些那个所谓的清华帮资料,我再帮你查一查,看能不能顺藤摸瓜。还有一点很关键,你试探一下他们在对冲领域有没有独到见解,毕竟这是大势,暂时不开放,不等于将来不会政策松动,不能等蛋糕摆上桌了再去哄抢,得在厨房里就先动刀子不是。”
赵甲第懒洋洋靠着一架紫檀风光和雅太师椅,喝着茶笑道:“冬草姐,干脆你做我的私人军师得了,金海那边辞职别干了。”
齐冬草柔笑道:“呦,真打算金窝藏娇?”
赵甲第道:“咋了?不乐意?”
齐冬草笑了,一本正经道:“乐意啊。不过等娶过门再说,相夫教子,是女人的本分,起码是我的本分。”
赵甲第突然压低声音道:“那咱们先行房行不行?悄悄的。反正我们私奔肯定不需要,私定终身,我看行。”
齐冬草伸手作势要打,赵甲第皮糙肉厚的,脸皮跟优质钢板差不多,可不怕。齐冬草拿他没辙,总不能真下狠手,轻了他也不痛不痒,只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显然很享受忙中偷闲的时光,山下远处的西湖夜景如梦如幻,慢悠悠道:“一般来说,国际投行总体优势更大,资本,人才,加上管理经验,应对大浪潮的抗风险能力,都要更强大,但国内投行如你现在实习的中金,是本土作战,中国国情使得它具备一个先天优势:国内金融业远未达到成熟阶段,不成熟就意味着有很多空子钻。野路子发家,乱战中牟利,一直是咱们国内资本的强项。金海产下的几家投行,以王春风掌控的黑河投资和徐振宏创建的京瀚投资为典型,一个走上层路线,一个走野蛮路子,规模都不大,但框架完善,以后肯定是两棵大摇钱树。往小了说,投身这个战场,较强的社交素养,分析能力,和厚积薄发的创新能力,都不可欠缺,八两,你的综合素质其实潜力无限,只要你肯付出,即便不依靠金海,也能出头。当然,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寄人篱下给人跑腿的。”
赵甲第喝完茶,走到栏杆边上,趴着,眺望杭城夜景,道:“如果有一天,我选了一条很无趣的路子,你会不会失望。”
齐冬草放下茶杯,走到赵甲第身后,抱住他,以往与赵甲第相处,她总是被动的,顺从的,极少这般主动流露感情,今天兴许是夜深人静了,两人独处,放开了许多隐忍矜持,痴痴道:“我的世界那么小,只有你跟我两个人,真失望了,我最多生闷气几分钟,就算你不哄我,我也会自己又开开心心了。”
赵甲第转身,搂着童养媳姐姐。
齐冬草比起眸子,踮起脚跟。
这可是她的初吻呐。
结果赵甲第装傻扮痴说了句石破天惊活该杀头的话,“冬草姐,你要干啥?”
齐冬草睁开眼睛,脸蛋通红,张许褚说过小婶婶害羞的时候是很可怕的,这不被结结实实调戏了一把的齐冬草就发飙了,双手掐住赵甲第脸颊,用力一拧,扭,揉,搓,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赵甲第在童养媳姐姐跟前从来不是威武不能屈的好汉,立即求饶,可惜齐冬草不为所动,力道有加重趋势,赵甲第见机不妙,当机立断,双手抱起她的小蛮腰,吓得齐冬草立即停手,赵甲第趁热打铁,抱着她就去房间,发出一阵阵恶霸货色的招牌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