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听说没,算了,你这种小虾米肯定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一共才九个人,历来都是三人一组,单独行动,这十几二十年,每死亡或者重伤退出一位,才会由重点培养多年的候补精锐顶上,王牌中的王牌,一直保持在九这个数量上,据说训练方式都是按军队最顶尖特种兵来做模板。很神奇,是不是?嘿,这一次,来了两组!所以你们几个,只是来凑个热闹过个场子罢了,不会真的派上用场。”
其实早就一身汗水的保镖如释重负,只要不用跟赵阎王面对面搏杀,就是万幸。
庞拓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一直抖,现在自己给自己打气壮胆后,终于好一些,丢给小马一根烟,笑道:“别紧张,赵鑫这次就是有十条命,都回不来了。这盘棋,纳兰王爷下了整整三年时间,我就是关键,什么要在京津圈发展,什么磕碰摔跤,都他妈扯蛋,回头想一想,挺荣幸的,我跟纳兰王爷做盟友,跟赵鑫做敌人,最后还活着的,除了我,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保镖呵呵笑了声,他擅长保护人和杀伤人,不太懂拍马屁。
庞拓听着那边断断续续的枪声,赵鑫的双管猎枪计划和意料之中地只响了两下,将烟头丢在脚下,踩了踩,***了***脸,道:“事后,放一把大火,我隐姓埋名,就一干二净了。”
保镖神情恍惚。
庞拓苦笑感慨道:“属于赵鑫那一代的江湖,总该要落幕的。纳兰王爷有一个六王爷***,赵鑫有谁?赵鑫论单挑,可能几十个纳兰长生加起来都不行,论谋略,赵鑫阳谋阴谋其实都不输纳兰长生多少,所以这么多年,即便重心转到了京津,赵鑫依旧是赵阎王,而且还博得了一个赵太祖的称号。但接下来呢,赵鑫终归是要老去的,而江湖这玩意,似乎从不来不会尊老爱幼。其实,赵鑫得谢我,感谢我在他最辉煌的时代,将他拉下马。”
保镖小马似懂非懂。
紧凑枪声陆续消弱。
庞拓兴奋起来。
站起身,舒展一下。
保镖出于本能,四处张望。
庞拓笑道:“等出去,赏你七八个娘们。”
小马傻笑。
庞拓心情舒畅,稍后按照计划,只要看到大火,代表着万事大吉,他就可以跟手下汇合,撤出狩猎场。
跟纳兰王爷这种手腕通天的变态合作就是轻松,丝毫不需要担心什么后顾之忧,而且纳兰长生有一点很让人称道,那就是不会过河拆桥,庞拓没有理由不感到幸福,等待他的将是先是几年的蛰伏,然后是一片前程似锦了,有结下了一份香火情的纳兰长生在,庞拓确定自己能够在任何领域如鱼得水左右逢源,钞票,女人,江湖地位,一切都要滚滚而来。
巨大的风险,换来巨大的利益。
古人诚不欺我。
庞拓咧嘴笑起来。
一个嗓音响起。
“庞老弟,很开心的样子嘛?”
庞拓一震,丝毫不敢动弹。
头脑猛然充血,眼珠子一下渗满血丝。
鼓起莫大勇气转身。
结果庞拓看到保镖小马被一个应该早死了下十八层地狱的魁梧男人,这个根本理由和机会出现在此地的家伙,上半身裸露,原本衣服应该是被撕碎,随手包扎了几处枪眼,如一头东北丛林之王的猛虎男人,从背后单手掐住保镖小马并不纤细的脖子,提起悬空,因为力道太凶猛,直接咔嚓掐断捏爆,浮在空中的健壮保镖连起码的象征性挣扎都没有做到,直接毙命,东北虎另一只手提着一颗脑袋,就是庞拓大肆吹捧的女子,死不瞑目,脖颈被利器一刀削平,只是此时已经不再滴血。
男人似乎像在炫耀他恐怖无匹的膂力,将那个死绝了的保镖身躯再往上提了十公分高度。
“你……”
庞拓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异常雄魁的男人将那颗头颅丢给庞拓,吓得庞拓赶紧躲开,抱着身边一棵松树,男人撇了撇嘴,笑道:“随便玩了会儿,难道纳兰长生没告诉你,我跟齐武夫两个人当年在西伯利亚浪荡的时候,一人一把猎刀一根绳,就轻松虐杀过整支阿尔法小队?”
庞拓自己扇着巴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赵太祖,求您了,放我一条生路,我什么都可以做!是纳兰长生逼我的啊……”
被誉为赵太祖的男人闪电摸出猎刀,直接将这个阴谋家给钉死在松树上,从嘴巴刺透,口舌灿烂的庞拓这辈子终于是不会再呱噪了。
男人坐在地上,摸出一根烟,叼上,再点燃一根烟,夹在耳朵上,这是他不为人知的小习惯。他活着走出那片狩猎场,就意味着有庞拓手下四个保镖,加上长生兰两组六人,都挂了!
盘膝坐在地上的赵太祖眯起眼睛,抬头望着天空,笑了笑,“武夫,现在的小娃娃,根本不顶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