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天之骄子注定反目成仇了,以滑稽的悲剧收场,不论金海太子爷如何努力,都将沦为大败局中最大的小丑。这位年轻的武则天无疑赢得了天下,但代价是输了爱情,况且石佛王厚德这些浸淫江湖半辈子的老人都不认为未来的商业女皇会放不下一个男人,最多挂念感伤几年,就过往云烟了,找一个爱她远胜过她爱的优秀男人,结婚生子,未尝不可。旁观者不少都怀着某一天失势的赵甲第会哭着跪着去求齐冬草回心转意的阴暗想法。
抬手的赵甲第却不是一巴掌扇下去,而是帮童养媳姐姐擦掉泪水,嗓音沙哑道:“我以前不管怎么恨赵三金,但都知道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男人,所以我可以不接他的班,但不管做什么,都希望不丢老赵家的脸。你这么做,我不是圣贤,能不怨你?不可能的,但真要说恨,真的没有。跟赵三金打冷战的时候,很少听他讲大道理,但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他说听人演讲不要急着鼓掌。听人说话不要急着附和。与人握手力道可以不大,但多握一会儿。与人交往少一点称兄道弟,多一点将心比心。我觉得这话没错,放在恋爱上,也是适用的,设身处地,将心比心,如果我是你,说不定连给赵三金下砒霜的心都有了。我在医院的时候赵三金出来跟我聊过,他并没有什么心结,很豁达,都要快遭天打雷劈的那种豁达。赵三金不怪你,我奶奶不怪你,我妈甚至还把全部股权送给你,冬草姐,你说我一个能让你丢下一切跑来这里的男人,到底恨不恨你?”
齐冬草惨白着一张绝世容颜道:“恨。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有爱情洁癖。”
赵甲第扬起手,差点真的一巴掌打下去,阴森森道:“你要真敢在感情上背叛我,我还真会先把那男人剁成肉酱,然后把你关起来,关一辈子,怕不怕?”
齐冬草傻乎乎点头道:“怕。”
赵甲第哭笑不得,搂着她往上走,轻声道:“锦朝走势很好,别没落到黄姨手里,结果落在陈红熊和纳兰王爷兜里,这就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果然还是赵三金老谋深算啊,难怪你那个叔叔齐凤年当年输给他,赵三金那天最后很得意对我说,生了个带把的儿子,对上哪怕是齐武夫的女儿,肯定输不了。说实话,我很后悔大年三十那天没瞧出你的异样,否则就算骗你,也要说屁颠屁颠去***当金海的太子爷,也就没现在这乌烟瘴气了,现在就指望你能真的把锦朝打造成一个不可撼动的商业王朝,我这软饭吃的,都吃出霸气了。”
齐冬草沉默不语。
赵甲第威胁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进了房子,你就是羊入虎口了,我在北京受尽了墙头草们冷嘲热讽的一肚子火气,现在脾气好不起来,不会对你怜香惜玉的。”
齐冬草摇头道:“齐家经过这些年蛰伏,加上这场渔翁得利,已经恢复一部分元气,我叔叔已经没那么多戾气,这次跑出去,我是当着他的面把话说清楚的,他也没辙,只是说了一句女大不中留。至于锦朝,会是一家缺了谁都能运转下去的企业,当然,她暂时是属于我的,我可以让出一部分股权,但控制权谁都拿不走。这一点我会比赵鑫做得更绝,不会重蹈覆辙,谁要蹦跶,就让他去死好了。”
赵甲第叹息道:“这趟被你骗上贼船的成精老家伙,可是一大把啊。等他们回过味,你真应付得过来?”
齐冬草微笑道:“我有你做靠山啊。”
赵甲第自嘲道:“论商业才华,我是真比不过你,更别提你那个叔叔齐凤年了,听说他当年可是和陈平安一样能往国内运飞机坦克只差没弄几颗白杨的疯子。我也就在一亩三分地上瞎捣鼓下小私募,自娱自乐,满足一下不可告人的恶趣味。如果说单挑武力值,一个芳姐就能让我吃一壶。帮不到你。”
齐冬草摇头小声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敢做任何事情。没有你的话,我肯定会变成一个疯子,恨不得所有人陪我一起去死。”
赵甲第无奈道:“冬草姐,你现在还不疯狂吗?丢下锦朝这么个大摊子不管,跑来跟我说要给我生孩子?说出去,那些个踌躇满志的锦朝开国功臣们都可以去跳楼自杀了。”
齐冬草瞬间脸红。
赵甲第在门口停下,一把横抱起齐冬草,恶狠狠道:“现在后悔来不及了,老子要***你,还是一整晚。”
赵甲第用事实证明他的第三条腿不仅生猛,而且猛得一塌糊涂。
谁能或者说谁敢想象这个颠覆了金海帝国的女人,将来会光明正大怀着金海太子爷的孩子挺着大肚子主持会议?
有比她更生猛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