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打架他们也不怎么管,群殴才管,今天更是得到了上面的授意,假如那个叫左道的家伙被打,不管卷进去多少人都别管。可是眼下这情况,狱警也是被逼得别无选择。
挑衅的那几人在整个关押区犯人们的灼灼目光之下,唯有悻悻然地走开了。
左道整了整领口,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下吃饭,周围洗衣帮的成员们有意无意地坐得离他远了一些,假装不认识他的样子。
换过两次关押区之后,现在这桌子人都没见过左道入帮时的伟岸形象,所以他也无所谓,再说,反正再过三天,他就准备逃离地狱岛了,到时万一越狱失败,也就是个死翘翘的下场,还有什么好再装的。
左道边吃边思考着:那几人很明显是狱警帮的成员,他们不会莫名其妙就想找我挑事儿,一定是受人指使,有七成以上的可能是典狱长让狱警帮派人来试试我。也就是说,仅仅逃过这次也是无用的,他们在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里完全可以再来寻衅滋事,不得不动手了吗……可是,假如我被打伤,或是打死了别人导致被关进笼棺,都有可能影响到六月二日的越狱,得好好想想对策才行。
…………
下午,预料中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整个关押区的狱警帮人马尽数来到了左道面前,将他围上了。
以一己之力,对付二十多人,而且对方绝不会手下留情,这样搞不好是会被干掉的。而且左道心里清楚,即便他真的被干掉了,典狱长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想法,顶多就是“哦……原来他确实是个小角色,我看走眼了。”之类的反应。
左道也没有期望同关押区的洗衣帮成员能拯救自己,虽说他们加起来也有十多个人,但洗衣帮的规矩是,能帮才帮。看今天狱警帮的这种阵势,还有周围那些狱警的默认态度,明眼人都懂,咱们只能帮你收尸了。
“小子,你现在是准备叫救命,还是接着装哑巴?”人群中,中午那名带头的囚犯又走到了最前面,凶相毕露地说道。
左道却是异常平静:“既然他希望试探我,那就给他个答案好了。”
“你说什么?”
“我要你帮我给典狱长捎个话。”
“哦?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提要求吗?”
“我不是提要求……”左道回道:“也不是真的让你捎话,用你的尸体足以表达我的意思。”
话音未落,左道的手闪电般掠过了对方的额头。
那人的的头盖骨很快就开始滑落,里面的大脑也被整齐切开,一坨浆糊般的玩意儿掉落到了地上。
周围的狱警帮犯人们不知该作何评论,他们只是散开了,不再接近左道的身边。
狱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禁也有些恐惧,心想着,假如这一击是朝他们狱警袭杀而去,那犯人手上的电击轮真的来得及赶在攻击生效前发动吗?
那几分钟,整个关押区内,如同窒息般安静,包括洗衣帮的帮众在内,所有人看左道的眼神都变得十分怪异,这小子在神雾中还残存着能力?这样的家伙为什么没被送去特殊关押区?各种猜测在犯人们当中蔓延开。
几名狱警谨慎地接近左道,将他带出了关押区。身处二楼目睹了全过程的高级狱警即刻就用装甲制服自带的对讲机和看守长西恩进行了直接联系。
其实左道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他已经把事情的几种可能性都考虑清楚了。他必须在打斗开始之前就杀一个人,而且是秒杀,这样才能使自己在毫无损伤的情况下摆脱被围攻的局面。他可不想和那么多凶恶之徒混战,天知道打斗中会发生什么情况,越狱之日将近,他决不能受伤。
以当世的医疗技术来讲,哪怕斩掉一个人的手脚,甚至是破坏一两个重要器官,只要抢救及时,也是可以救回来的;唯有大脑被摧毁,那是神仙难救,立即身亡。因此,左道只能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让周围的人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是个高手,深藏不露,且深不可测,杀人在谈笑之间。谁敢上前,两秒就让你扑街。
结果证明,左道想传达的信息,很成功地被他演绎了出来,彻底震住了这个关押区里的所有人,包括理论上比他厉害的强级能力者们也自知无法做出像左道刚才那样的举动。
杀一个人,入笼棺四十八小时,这基本上是硬性规定。数罪并罚时,还能得到优惠,比如杀两个人,说不定也是四十八小时,杀三个,才是最少七十二小时。有一次血枭一举干掉五个,结果典狱长也就随便说了个数字,关了一百个小时。这么看来,血枭算是赚了一百四十个小时。
左道就是看准了这点,计划着干脆就杀个人,去笼棺里待上四十八小时,这段时间不会再生什么枝节。等他放出来以后,再去“消毒”一番,时间就接近六月一日傍晚了,第二天就是越狱当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