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声音转软,“好了,不是没什么事吗?这么大个人还流眼泪,你羞不羞?”
冯宛没有理他。
少年上前一步,他伸手掏了掏,半空却什么也没有掏出,干脆就这么伸过来,用手背帮冯宛擦去眼泪,少年低而温柔地说道:“好了,别哭了。”
被他像哄小孩这么一哄,冯宛有点想笑,她咬着唇,当真不再流泪。
这时,少年说道:“你那夫主有什么好?你就这么不舍得他?”声音中,满满都是埋怨。
冯宛没有回答。
见她不答,少年似有点恼,他声音冷了起来,“这阵子,他可有碰你?”同时,他的双眼也危险地眯了起来。
在他如狼一样地盯迫中,冯宛连忙道:“没有。”
两字一吐,那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成迫感一下子全消失了。少年满意地点头笑道:“没有就好!”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这般牵着冯宛向窗台处走去,少年的手掌温热有力。
感觉到冯究有点不自在,少年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说道:“你是我的人了,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这么紧张!”
我是他的人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冯宛大惊,她腾地抬头,张着樱桃小嘴不敢置信地瞪着少年。
少年回过头来。
对上她惊愕的眼神,他脸一冷,沉沉说道:“那一日你趁我中了迷药,抱着我睡了一觉的事,你给忘了?”
啊?
我趁他中了迷药,抱着他睡了一觉?
腾地一下,冯宛的小脸不知是涨红好,还是变青好。
她张目结舌,呆呆地看着少年,还不曾开口时,少年已冷冰冰地说道:“那时我已睡着,也不知你有没有趁机亲我欺我!”他还在滔滔不绝地指责,冯宛已完全变成了一只呆头鹅。
少年瞪着她,兀自说道:“你虽是有夫之妇,长得也不怎么样,可毕竟不招人厌,那件事也就算了。只是以后可要谨记,除了我,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不许近你碰你,可有明白?”
最后几个字又沉又威严,完全是将军对士卒的命令。
冯宛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她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其实,她不是一个喜欢流泪的人,可是天下间,哪个本份保守的妇人,被一个男人这般指责,还不羞恼的?何况,明明是他把自己又舔又摸的。
卫子扬显然没有想到冯宛会落泪,他呆了呆。
眨了眨眼,他伸出双臂,轻轻把冯宛搂到了怀中。
身着盔甲,这么硬梆梆地接着她。他的声音一改先前的冷硬严厉,变得温柔而小心,隐隐中,还有些不知所适,“怎么又哭了?”他安慰道:“乖,别伤心了。”
听到冯宛越发明显的抽噎声,他都囔道:“好了好了,不就是抱了摸了我吗?我都说了不计较了,你还气什么?”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冯宛气从中来,泪水流得更欢了。
听着她越来越严重的哽咽声,卫子扬双手双脚不知放哪里的手,他呆了一会,双臂一紧,干脆把她修长丰润的身子完全接在怀中。
紧紧地搂着她,他苦恼地说道:“叫你别哭了!”声音刚起,他连忙压下,细声细气地说道:“你这样哭,我心里也不舒服的。”
声音绵绵,乃是十足十的甜言蜜语。
冯宛两世为人,心智最是沉稳,要不是被这般莫名的冤枉着,要不是保守惯了,她也不会这么失控。
不过失控只有一会,她便清醒过来。
刚一清醒,她便听到卫子扬这句温柔至极的安慰话,又感觉到他接着自己腰臀的手,在下意识地抚摸着。不由脸孔腾地涨得通红。
伸手重重一推,冯宛把卫子扬推了开来。不顾少年不满地瞪视,她急急转头,悄悄用手帕拭了拭鼻子眼睛,说道:“你唤我来,可是有事?”
经她提醒,卫子扬转移了注意力,他认真地说道:“思,是有事。”
他转过身,大步走到塌前,双手摊开一本帛书,他沉声说道:“北方几族有异动,我可能要出征了。”
他双手按在几上,回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冯宛,徐徐问道:“你那个夫主,先我一天向陛下上禀北方战事。他的所知从何而来,是你助的么?”
他盯着冯宛的眼睛瞬也不瞬。
不等冯宛回答,他转过头去,说道:“你那夫主,不过弄臣小丑,以他之能,断断不会有这番见解,那些事,肯定是你这人狡诈的妇人告知他的。”
他挥了挥手,制止冯宛的解释,果断地说道:“这次战事,对我来说是期盼已久的良机,我叫你来,便是想告诉你,我明日便会请命出征。”
他回过头来看着冯宛,他沉沉说道:“我有预感,此战归来后,一切均会不同。妇人,你可愿意伴我左右,随我出征?”
从深圳办事归来,有点累,欠一千字和媚的番外,明天再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