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失踪了4年!”
在夜色镇通往荆棘谷的道路上,阿尔泰娅一边啃着冰冷的肉干,一边对身边的男人说:
“我们都以为你死在兽人的进攻里了,哥哥,你到底去了哪?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
公爵之女打量着自己的亲生哥哥,那一套怎么看怎么古怪的长袍让她狐疑的问到:
“你成了个法师?不,法师不会召唤恶魔,所以,你成为了一个术士?”
坎瑞萨德.艾伯洛克并没有理会妹妹的质疑,他左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颅骨,那看上去像是某种通讯设备,而伴随着黑暗魔力的涌动,一团团晦涩的魔纹出现在两人眼前,几秒钟之后,坎瑞萨德收回了颅骨,然后从背囊里取出一瓶酒,递给妹妹:
“我的故事可以稍后再说,我会带你去达拉然,这是个漫长的旅程,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闲聊,现在,喝点酒,平静下心神...亡灵们分出了一部分势力在荆棘谷寻找着什么,我们接下来要进行一场“逃亡”了。”
“不!”
阿尔泰娅固执的说:
“我要去暴风城找父亲,夜色镇...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它。”
这种执拗让术士哥哥皱起了眉头,他沉声说:
“接受现实吧,妹妹,你救不了夜色镇,我们的父亲也救不了它,实际上,整个暴风城都在劫难逃,你显然还不明白亡灵袭来的势力有多大...整个北疆都已经被震动了,而就我们目前观测到的情况来看,没人能拯救暴风王国...这个国家,已经死定了。”
“怎么会这样?”
阿尔泰娅变得有些失魂落魄,她并不怀疑哥哥的说法,因为最少在失踪之前,她的哥哥从未欺骗过她,而就在兄妹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术士布置在周围的警戒魔法被触动了,他站起身,对自己的妹妹说:
“该走了,阿尔泰娅...他们追上来了。”
而与此同时,在此时夜色镇上空,紧急赶来的德莱尼人飞船上,迦勒底牧师面色难看的看着下方熊熊燃烧的城镇,哪怕在高空之上,他甚至都能听到下方传来的悲鸣。
“啊,你们的城镇又少了一个了,每一次死亡都让你摇摇欲坠的国家雪上加霜,你们的痛苦也许该结束了...不过,我对此表示怀疑,泰瑞昂对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划,和他相比,你简直就像是个纯洁的天使。”
黑暗的声音在迦勒底心中响起,这一次,牧师没有和她反驳,他只是站在舰桥上,看着下方夜色镇的燃烧,片刻之后,他就像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样,瘫软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这里...这里没救了...我们...我们来晚了。”
—————————————————
“夜色镇,这是黑暗逸散的牺牲品。”
泰瑞昂行走在夜色镇的废墟之中,此时距离这座城镇被攻破已经过去了6个小时,让瓦里安国王很头疼的守夜人军团在这一战里全军覆没,而他们的临死反击,则击溃了从乌鸦岭征召而来的大部分下级骑士。
可以说,守夜人们在光荣战死的,不过在他们死后,他们英勇的灵魂将成为泰瑞昂的新藏品...一批更凶狠,更可怕的骑士。
但巫妖阿鲁高恪守着黯刃之王的瑜令,对于那些没有反抗死灵的平民,死灵们并没有伤害他们,只是将他们囚禁在镇子边缘的广场上。
夜色镇和湖畔镇的情况不一样,这里的平民数量很少,普通人也很难在暮色森林的环境里活下去。
“瞧瞧他们,已经被恐惧击溃了理智,变得惴惴不安,也许自己都会被自己吓死...”
泰瑞昂远眺着那些被看管起来的平民们,他对身后的平静的巫妖说:
“暮色森林的环境不适合生命存在,把他们送到湖畔镇去,让他们在那里重新开始生活。”
“我对此表示怀疑,陛下。”
阿鲁高说:“没有合适的人指引,这些处于恐惧中的人类一旦被释放,也许他们自己内部都会开始自相残杀,人性的黑暗永远不能被低估。”
“指引者!没错,你说的很有道理,阿鲁高,但谁说他们没有合适的指引者?”
泰瑞昂摇了摇头:
“我要的不是完全的摧毁,没有生命调和的死亡就是一潭死水,还是说,你认为我会亲自去统治必然会被我们占领的暴风王国?不!我没兴趣,也没有精力去统治它。”
黯刃之王回过头,一名穿着黑色皮甲的人类正在高阶骑士的护卫下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过来,泰瑞昂脸上泛起一抹笑容,对阿鲁高说:
“瞧啊,未来的暴风城邦的统治者来了!我可是一直想和他聊一聊,关于他想要的正义,关于他的理想,关于他想为他的人民做的一切。”
巫妖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他有些疑惑的问到:
“范克里夫?不,陛下,我并非怀疑你的判断,但这个人内心充满愤怒,也有很多优柔寡断,在我看来,他是被逼迫的走到这一步的,他内心根本没有什么理想,他只是个懦夫!”
“你说错了,阿鲁高,我忠诚的下属。”
泰瑞昂转身走向站在一边的范克里夫,他低声说:
“他有自己的理想,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而已,这就是我的使命,我要履行的一切,我的方法...指引这些迷途的人重建一个新世界,亲手重塑我想象中的秩序!”
“就从埃德温.范克里夫开始!”
在泰瑞昂靠近的时候,范克里夫也在观察着这位镇长的“大人物”。
他在西部荒野掀起的“革命”如今如火如荼,石匠兄弟会的成员们大都是西部荒野本地人,他们的遭遇很能引起故乡人的同情,而暴风城加派的士兵们发动的战争是不得人心的,虽然在强权的压迫下,当地的人民没有公开支持迪菲亚兄弟会,但在背地里,面对兄弟会的请求,当地人一旦都不会拒绝。
而范克里夫也是个聪明人,他严格要求下属不得像是强盗和匪徒一样去劫掠同乡,相反在士兵们破坏了即将收获的农场之后,他还会以私人的名义为因这场战争而受到损失的农场主和雇农们送去一些抚恤。
尽管钱财并不多,但这一手毫无疑问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