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时,我也想跟着回来,但她家车夫说车坐不下了,又说店里忙,让我今天早上自己回来。”
曾有田没什么心眼,只觉得人家店里忙,自己闺女在那里帮衬着也是应该的。
曾婶却越听脸越沉,自己帮着他家忙活了好几天,他家倒好连捎自己闺女一程都不肯,况且是你自己来我家说要让兰草去镇上帮你些日子,现在可倒好,真把兰草当成白使的劳力了。虽然心里有气,但还是朝兰草笑了笑:“自己回来就自己回来呗,以前不也经常自己走回来?在绣坊干得怎么样?累不累啊?住得惯吗?”
兰草没有再抱怨什么,冲曾婶笑了笑,“娘,我在绣坊里干得挺好的,挣的银子比绣花强多了,娘,我还没吃饭呢。”她没敢再说下去,她怕娘会继续问绣坊里的事,万一自己答不上来,那可就不好了,看着曾氏手里的荤菜,有效地转移了话题。
“好好,那我就给你热热,这有不少肉呢。”曾婶一听兰草饿了,也顾不得再问别的,赶紧生火给她热菜去了。
兰草其实也不真饿,但这几天陈雪玉不在家,自己又舍不得花钱买,把陈雪玉家放在地窖里的肉都吃完后,连吃了两天的粗茶淡饭,再想想这些日子,陈雪玉天天好肉好菜地炖着,兰草已经不愿意再过不见荤腥的日子了。
吃过饭,累了一天的人们早早洗过澡便睡下了,张劲远看着躺在深粉色床单上休憩的陈雪玉,借着窗外细碎明亮的月光,看着她安静的躺在他的枕头上,心里涌起深深的满足,能被她这样毫不设防地信任和依赖,这感觉很好。
陈雪玉听到动静昂起头看了看张劲远,又眯起眼像只贪睡的猫儿在依赖的人身旁安心睡去。
张劲远看着她困倦的样子也不打算做点什么了,眼含笑意的翻身上了床,搂着呼吸均匀的陈雪玉,很快也睡着了,走了一下午山路,还真是有些累了。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又等了一会,陈雪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不是她想装睡,而是怕他走了一下午累了,自己骑在毛驴上除了屁股有点疼,还真没觉得累。
反正一时也不想睡,就趴在他身上想酒楼的事,酒楼这么大,一定要好好装修才行,不然实在浪费了他的一片心意,这醉仙居名字是起好了,但那些包间陈雪玉还是想弄得有特色一些,弄些什么好呢?
酒楼哪都有,要想弄得有特色,不但菜色要新鲜够味,那布置也要优雅有品味,不然为什么同是萝卜大葱,在路边小店和五星级大酒店的价位就天差地别?
新颖独特的菜品自然是首先要考虑的,但装饰和布置也同样重要,听过过些日子就是秋试了,要不弄些应景的词来吸引那些喜爱舞文弄墨的人?
醉仙居选的位置极好,是整个西良镇最四通八达的地方,不止是本镇上的要会经常来往经过,连外地走货贩货的人也是必经之地,人流上是不愁了。
那些闺中女儿也会时不时的出门办个茶会什么的,男女大防,未免互相冲撞了,必须要把这几类人给安排隔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