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一天至少要吻十次,抱二十次……”
琼英被这傻姑娘的胡乱憧憬给吓坏了,忙打住她,很认真很严肃地说道:“如果我没有娶你的话……,我们会是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永永远远没有猜忌,没有嫌弃的好朋友,可以在对方最痛苦的时候关心对方的好朋友。”
薛霏愣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稍稍消失了片刻,但是随即恢复了:“干嘛总往坏处想呢?说不定你就娶我了呢?到时候啊!我们铁薛两家联姻,朝中就无人能敌了,一个统领文界,一个统领武界,天下为我们独尊。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啊!他就一定会是一个铁血男儿,因为他父亲姓铁,他母亲姓薛,连起来就是铁薛(血)。”
“傻瓜!”琼英真的很后悔昨天说的那句话,如果以后他不娶薛霏的话,真不知道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孩会如何,会不会接受不了而疯掉。很多时候,身为男人不能随便许诺,如果万一不能兑现的话,伤害的就是一颗充满憧憬的女孩心。
“哇!好棒!”薛霏的小脑袋又以其特定的方式摇摆着,“想一想,就很开心!”
此刻的琼英倒像是薛霏前世的恋人,几辈子都甩不开这个美丽的少女了,因为她的期待狠狠压在他的头上。
他好怕!
他怕极了!
他觉得此时此刻这个可爱的女人像笑靥的幽灵般缠绕着他,今天会,明天会,这辈子都会。他永远都不敢去辜负她,他不敢说爱这个女孩,但是他完完全全爱上了这个女孩的笑,在雨后初阳下肆无忌惮,天真烂漫的笑像是温柔的野兽撕碎了他的心,攻破了铁血男人最后的防线。
算了,遇到这种女孩,委屈自己娶了算了。
也对。
“如果我们生的是女孩呢?你想过没有?”薛霏问琼英。
“如果是女孩,我就把她吃掉!”琼英漫不经心地回答。
“哇!”薛霏假装吓了一跳,“食人魔啊!听说陈州曾经出现过的。”
琼英随口开着玩笑。“自己生的女儿,吃了怎么了,还又错了?”
“我生的,又不是你生的。”薛霏此时此刻早已经把自己当做琼英的妻子了。“你生的,又不是我生的,吃了碍什么紧?”琼英满口胡说。
“好啊!你这种男人罪该万死,胡说八道,毫无人性,我要将你唔唔唔唔唔唔。”薛霏的嘴巴张得最大的时候,远处飘来一床神秘的床单,狠狠盖在了薛霏的脸上,狠狠蒙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薛霏说完,又接着补充道,“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被床单遮住了口鼻,说不出话来,薛霏气愤不堪,大声吼道:“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琼英看到狼狈不堪的薛霏,自己憋不住笑了。
“唔唔唔唔,呜呜!”
“笑什么笑,帮我!”琼英听出了这几个唔字的意思了,将薛霏脸上的床单掀开。
薛霏满面通红,大口喘着粗气。
“谁啊!”薛霏恼怒的声音在晴空中响起,“谁这么缺德啊!乱丢废物!”
“抱歉啊!是我!”妇人首先走了过来。
“大姐啊!”薛霏埋怨道:“你真是的,晒东西想办法把他固定好啊!今天风那么大。”
“臭娘们!”妇人的男人从家里冲了出来,“真是没用,一点事情都做不好,连这位小姐都看不过去了。”
“没用的!你又在骂我,到底几时你才能对我好些啊!”妇人骂道。
“我王鹏从来不会随随便便骂人!”男人辩解道,“你做的不好,我才骂你,但是你看看你呢?傻娘们,动不动就抱怨这,抱怨那。”
“好了!二位不要吵了!”琼英打着圆场,“我们在此路过,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青草崖!”王鹏说。
“青草崖?”薛霏刚刚重复完,在不远的地方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
薛千金的脸上洋溢着微笑,不远处的两个人,不是什么陌生人,是这个女孩的故人,刚刚分别不久的故人。
他们中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一个姓林,一个姓白。
“林公子!流枫姐姐!”薛霏大声叫道,驱着马飞快地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流枫。
流枫又没死?
对,她又没死,她死不了,因为她太可怜了。
不久之前,流枫挥剑自尽了,所以这个可怜的女人就死了。
那一天,流枫的尸首在石架上静静躺着,干干净净地躺着。
鬼谷子来到尸首旁边,他轻轻解开了流枫胸前的衣服,仔细看着她的身体。
“鬼大夫,你在做什么?”林公子语气低沉,他心情仍旧沉重。
“我只是看看她致命的伤口而已。”鬼谷子说着。
“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她的伤口很深,贯穿前胸和后背……”
谁说没有?
鬼谷子撒着谎呢!他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是他没有告诉林公子。
不知过了几天,林公子依旧闷闷不乐。
他与鬼谷子在王鹏和张飞家旁边的亭子里饮酒。
“林公子?”鬼谷子看着他。
“怎么了?”
“你知道这个世上最难医治的病症是什么吗?”
“不知道。”
“是相思病!”
“什么?”
“相思病!”
“为什么鬼大夫要和我说这个?”
“因为这个不治好,你的阿姐……”
“阿姐怎么了?”
“阿姐就活不过来。”
“什么意思?”听到这里,林公子感到异常惊奇。
“我是说你的阿姐没死。”
“什么?”林公子脸上露出狂乱的欣喜,在林间荡漾着。
“她永远活在你的心里!”
“什么?”林公子脸上的欣喜荡然无存,愁苦复来,“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将白流枫救活了是不是?”
“对啊!”
“所以我就将白流枫救活了。”鬼谷子这一连两下,将眼前的飞笛捉弄得神色不安。
“什么?她又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