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琼英痛苦地反驳道:“不可以!薛霏,你不要怕,你的哥哥死了,我可以待你为亲妹妹,但是我不会让你为我耽误一辈子的幸福,我会像一个哥哥一样亲手把你送到你真正的夫君手中去。因为我,琼英受过腐刑,这辈子不可能与任何一个女子在一起了。”
“不!我偏要!”薛霏任性地哭泣着,“我说了我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重要,薛霏只要你,只要你的人。我们可以和普通的夫妻一样,一起吃饭,一起谈笑,一起睡觉,一起劳作,薛霏以前是富家千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但是我可以学,我绝对不会拖累你的,我会做一个很好的妻子,我知道铁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薛霏可以陪你一起种田,一起到泥巴地里去,薛霏不会怕苦的,薛霏什么都不怕!就算我们做不了真的夫妻,不能生儿育女,薛霏也无所谓,薛霏只想和你在一起,要我死都可以。”
“傻姑娘!”琼英将轻轻手搭在薛霏的背上,凄惨地说道:“你真的愿意吗?”
“愿意,一百个愿意。如果薛霏只能再活一天,我也要在此时此刻嫁给你。”
“我不能风风光光地将你娶进门。因为……”琼英的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不要紧的!我不在乎!”薛霏紧紧抱住琼英,“我只要你。我要你现在,此时此刻就娶我。”
琼英似笑非笑地摇着头,无奈地叹着气。
这个世上每一个人生来就是孤寂的,生来就要忍受黑暗,忍受浮华,也许有一天,当你洗净铅华,用最清晰的眼光去看这个世间的时候,你才会发现那个对你最重要的人。
琼英会答应薛霏的,那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两个盛极一时的府邸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灾难,铁府和薛府都灰飞烟灭了。
长封城,南国铁府在这里存在了十几年,也许不能继续存在下去。
这座城市夜色终于降临,黑幕覆盖了这里所有的喧嚣。
铁府变得异常安静,像一位巨人突然掩藏在周围漆黑的背景中。
一盏明灯在铁府亮起,微弱的光似有似无,摇摇欲坠。
薛霏还没来得及脱去成婚的嫁衣,便与琼英在此夜结为夫妻。
没有宾客,没有锣鼓,只有一片安静。
唯一的证婚人是铁琼花,铁琼英的姐姐。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琼花用很低柔的声音说着,声音在夜色中融化。
洞房……
半夜的凉风吹动着床帷,月光宛如流波在床上荡漾着,窗外浅浅的竹影投射在房间里。
琼英与薛霏睡在床的两侧,背对背靠着,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他们是夫妻了,结束了。
他们没有得到最好的结局,只能如此了,一半圆满,一半缺憾。
薛霏在哭,脸上满是盈眶的眼泪,一点点打湿了枕巾。
“你在哭?对不对?”琼英问道。
“没有!薛霏没有哭!”
“你在哭!”
“没有!”薛霏说着,却仍旧在哭。
没有夫妻之事的夫妻算不算得了夫妻?
薛霏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的一切。
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甘心忍受寂寞,不能与他拥吻,她也会感到遗憾,那是人之常情。
他们睡不着,一直静静等着。
薛霏过了很久,才缓缓说道:“琼英?我们是夫妻了吗?”
“是!”
“那你能抱着我吗?”
“当然可以!”
“那就抱着吧!”
琼英用他温柔的手轻轻抱住了薛霏。
薛霏的眼泪没有因此止住,反而如同崩溃的堤防,小声哭了起来。
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哭,但是她仍然忍不住哭泣。
“霏霏!”琼英小声说道,“你很遗憾吗?”
“遗憾!”薛霏说道,“我没有遗憾了,没有!”
“我亲你吧!”琼英说着,在朦胧的夜色中,他找到了她的脸庞,顺着雪白清香的脸庞,他找到了她的双唇。
琼英轻轻吻着薛霏,却一吻不可收拾。
他们的双唇紧紧贴合着,就再也分不开了。
磁石碰在了一起,水乳融为了一体。
琼英的舌头狠狠舔 舐 着薛霏的嫩唇,拼命地,紧紧地,缠绵着,纠缠着,不间断地进行下去,越来越紧密,越来越亲近。
那完完全全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薛霏惊讶万分。
直到琼英将薛霏狠狠拉入自己怀抱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
“你没有?”薛霏忍不住问。
琼英将薛霏狠狠贴在自己的胸膛,他才神秘着笑了。
“你笑什么?”薛霏问。
“我笑你傻啊!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有发现。”
薛霏的脸上露出狂喜,“我怎么发现啊!我又不能偷看。”
“动动脑子啊!傻姑娘,如果我受了刑,还能这么威风八面地把你从司马府里抢出来吗?”
一瞬间,薛霏破涕为笑,所有的烦恼都荡然无存,几乎忍不住尖叫,“你是将军,人家以为你这点小伤不算个啥!”
“笨蛋!什么小伤!你觉得这是小伤吗!这是男人最重的伤,死都承受不住。这要是真的,别说我琼英了,就算是天罡战神也得哭十天,躺尸二十天啊!”
“到底怎么回事啊!”薛霏迫不及待追问。
琼英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好好道来。
“那昏君的诡计,他要向燕国发动战争,命令我暗中备战,私自转运兵马!于是就演了这出苦肉计。假装我们君臣不和,对外宣称抄铁府的家,夺铁大将军的官职,这样子,燕国人就不会防范,也不会想到我军会突然发动攻击。不要以为这个皇帝很笨!他的心机啊!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所可以揣测的。”
薛霏喜出望外,一下子从床上跃了起来,结果把头狠狠撞在了床架上。
“啊!”薛霏捂住头,忍不住呻吟,“好痛!”
“傻丫头,我来摸摸!”琼英笑着。
“你不用管我,你先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薛霏忍着剧痛,却仍然笑着,“可是他也太过分了啊!有这样子的苦肉计吗?竟然说对你用了宫刑,他考虑过你娘子的感受吗?”
“没办法,他是昏君嘛!做事情都是不负责任的,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能说什么,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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