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不日就可以回来,让朝廷把军饷给我们大军送过来,我不会让大家跟着我丧命的。”
“将军,可是这样你就很危险啊!”
“没关系!你们是我的兄弟,我将你们从南国老家带了出来,现在我必须要保证你们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南国老家,否则我对不起你们的家人。”
“将军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就算是拼尽性命也值得了。”
“傻子,哪有谁的性命天生就要为了别人而牺牲的,谁的性命都一样,只要你们眼里有我这个将军,我一个人豁出命去,只要能赢得这场战争,就足够了。”
小虎说道:“将军,我曾经看过一个典故,说古时候打仗,有位老太太到军营里面去看望自己刚刚从军的儿子,回来泪流满面,街坊邻居就问她,干嘛那么痛苦?是你的儿子在军中受到欺负了吗?老太太说不是,是他儿子在军中受到了太好的待遇,他的将军对他太好了,他的脚上感染了恶疾,生了大痈疽,将军就不顾身份地帮他把脓吸出来,老太太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对那个将军忠诚无比,打仗时就一定会冲在将军的前面,最终一定会为了将军建功立业而死,后来事情果然像这位老太太说的那样。将军我觉得你就是典故中的那个将军,我就是典故中的那个儿子。如果有一天能为了将军牺牲,我死也值得了。”
“愚蠢!”铁将军有些生气了,“傻子!如果真有那个时候,你要是敢不自己逃命,我就打得你吐肠子。”
铁将军看了看帐外暗沉的天色,叹了声:“我要走了,早点去,早点回,将士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不知道燕王为什么还不发动进攻。”
铁琼英便出发了,从燕国腹地飞快地赶往岩门关,单人单骑在广阔的大地上奔驰着。
岩门关,位于南国境内,驻守在这里的是陈州的司马,司马大人,司马非凡,姓氏就是他的官名,这个人注定就是一个恶徒。
铁琼英来到了这座城,一个石城,拥有坚固无比的城墙,城中的人和城墙一样拥有坚固无比的外壳,那就是无法消除的恶意。
“铁琼英求见!”琼英来到城墙边时,放下了曾经的高傲与自尊。
“铁琼英来了?”司马非凡笑着走出来,这是一个年轻的司马,脸上永远浮现着莫名的憎恶之情。
那个恶徒身着司马官服,华丽而宽大,咬着牙狞笑道:“哈哈哈!放箭,将城楼下的那个男人给本官射成刺猬,我要的是刺猬,不是豪猪,你们知道两个的区别。”
铁琼英本来就两天没吃东西了,说话声音不大,却又尽力申辩着,“司马大人,琼英单骑而来,什么都没有带,只为了燕国境内十万南国将士的性命而来,你为什么如此不通人情,要置我于死地呢?”
“将军磨叽!”司马非凡大声吼道,“将军真磨叽,你是不是以为多说几句废话就不用死了啊?”
“琼英可以死,但是大人得让我死个明白,我为什么要死,琼英自认为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谋反不是大错吗?”司马非凡笑道,“你这个愚昧的人,竟然还谋反,你知道谋反要株连九族的,奸杀一百个女子都比你犯的这个罪更划算。”
琼英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焦急地说道:“大人不要开玩笑了,现在南国军情十万火急,这是关系到十万人性命的大事,如果大人不向我们运送军饷的话,到时候,南国十万军马全部都要死去,人命关天啊!大人!琼英以身犯险,只身前来,还不能说明我的忠心吗?”
司马非凡狞笑道,“铁将军,你说你没有谋反,我凭什么相信你?”
“大人说我通敌谋反,你又有什么证据?”
“混蛋!”司马非凡暴怒,“本官在问你话呢!谁允许你反问了,你就是一个罪人,还敢质问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我还可以好好折磨你。”
铁琼英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他真正害怕的倒不是自己被杀,而是自己手下的十万将士和远在长封的姐姐和妻子,那个好不容易与她在一起的薛府千金,纵使铁血男儿,纵使自己粉骨碎身全不怕,他也会怕自己所爱的人受苦。
此时白日偏西,阳光刺痛了铁琼英疲惫的双眸。
“好!琼英知错!”铁琼英终于服了软,“琼英对大人不敬!”
“跪下!”司马非凡得意起来,“知道错了,还不快快跪下。”
这个世上肯定有很多比死还要沉重的惩罚,在铁琼英的心目中,死亡,耻辱,还有爱人。这三件东西的重要程度,应该是爱人,耻辱,还有死亡。也许多数真情英雄把耻辱排在第一位。但是铁琼英觉得自己所爱的那些将士,自己所爱的家人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