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边的张氏过来。”
傅念君又说:“至于遇仙楼一事,这可真是崔五郎想岔了。原先那齐大郎说是手头银子紧,想与女儿一同做生意,我那时没有仔细思量,就和他见面了,这是我的不是,但我们二人也确实谈了水产行的事,我房里的柳姑姑还因此劝我几句,被我意气之下罚去洗了几天衣裳,这个事情,爹爹满府都可以去问。”
“至于遇仙楼那些人,若是爹爹给我个机会,女儿能问出完全不同的一番话来。”
崔涵之此时的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了。
他虽然不相信傅念君与齐昭若是清清白白的,可是他也懊悔自己确实是太过冲动了。
杜淮为什么要枉做小人来告诉自己这桩事,他却没有细想。
傅念君敢这样叫人证,或许真是杜淮他对傅念君怀恨在心,再恶意中伤……
很快崔涵之又打住了这个念头。
他不该怀疑杜二郎的人品才是。
何况杜二郎早与傅相公家中次女定亲,又怎么会调戏大姨姐,断断是不会的!
这么想着,他又坚定了几分要退婚的念头。
这个傅念君,不仅与齐昭若,还与杜淮也牵扯不清!
当真是不知检点。
张氏很快来了,傅琨一问出那话,她就知道坏了。
当日傅念君找姚氏告状,姚氏只是持怀疑态度,也没去证实。
毕竟你说满府的人,大概除了傅琨,人人都相信傅念君会去调戏杜淮,断断不可能是杜淮调戏她而被甩了巴掌。
因此姚氏当日只是把傅念君哄回去了,便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傅琨看张氏语焉不详,更是脸色一沉,“我只问你,二娘子当日是不是去求夫人做主了?”
张氏腿一软,只好说:“确实、确实是……”
“那你们为何不派人去杜家证实?事关女儿家名节,岂能胡来!”
傅琨确实有点生气,不管念君以前如何荒唐,她现在改过了,而杜淮立身不正,人品让他存疑,他立时联想到了姚氏是怕他不同意傅梨华和杜淮的婚事,才想大事化小的。
张氏心里叫苦,知道这事严重了,可她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以二娘子以往那些劣迹,这件事夫人不愿深究也是明智的啊。
不然从前那些被傅念君调戏过的,来傅家的年轻士子们,他们的冤去何处诉?
再说,这样的事,毕竟闹开了,不好听的是女方的名声。
虽然傅念君已经没有名声了。
好在还有傅渊这一个明白人替张氏说话,“爹爹,母亲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她可能以为,杜二郎和二姐是……小孩子不懂事,开玩笑罢了。”
他说这句的时候给傅念君投去了极不友善的一个眼神。
傅念君却乖巧地回以一个甜笑,直让傅渊差点被口水呛到。
傅琨知道此时在外人面前不宜说这些家事,便道:“这话暂且可不议,遇仙楼的事也容易,我派人去打听就是,至于驸马府那里,也托人问一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