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让陈锦书大大地松了口气,有沈钰之在,她完全可以放心了。
话又说回来,她好像总是让沈钰之替自己收拾烂摊子啊,仔细想想,不免心虚了。
“沈世子?”沈西楼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沈钰之要管这桩闲事,他就有些难办了,可是不应该啊,以冷面阎罗的性子,他不至于跑来这小医馆和自己作对吧!
“再不来,我的人都被带走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钰之幽深的双眸轻轻地掠过了陈锦书,才停在沈西楼身上。
陈锦书略不自在地盯着地面,她无端生出了一种荒谬的错觉,好像沈钰之所指的人就是自己。
“你的人?”沈西楼根本没有留意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汇,他的眉头越发拧成结:“回春堂是你的?”
若真是沈钰之的,那他根本讨不了好,这些人也真是,明明身后一尊大佛,却一声不吭地给自己下套!
沈钰之颔首:“此前不知是王爷在这,我已通知金吾卫来抓闹事的人,眼下既是误会,那便算了罢。”
看着沈钰之与沈西楼之间的你来我往,陈锦书有些惊奇地眨了眨眼,没想到惜字如金的某人也会有这样客套的时候。
可不变的是,他话里的霸气冷酷始终如一。
沈西楼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本以为沈延君多少会给自己一点面子,可他这意思就直接是威胁:识相的就赶紧走,不然等人来抓,那才真是什么脸都丢尽了。
“确实是误会一场。”他冷着脸示意护卫退下,面无表情道:“我先走了,改日再与世子好好叙旧一番。”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没必要在自己已经理亏的情况下和沈钰之硬碰硬。
“恕不远送。”
沈西楼敛下眼底的怒意,沉声道:“走!”
他这个‘走’的意思里面,自然也是将陈锦书包含进去的,可她依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当着沈钰之的面,沈西楼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他在称呼上加重了音,冷冷道:“王妃,还不走?”
这是在提醒着陈锦书,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陈锦书的双眸滴溜溜地转动着,索性两眼一闭,假装晕了过去。
乙一的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将人接住,在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陈锦书已经飞快地睁开了眼睛,冲她眨了眨眼。
乙一松了口气,配合着装出了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态:“不好,王妃晕过去了!”
沈钰之眉宇深锁,他离得远,是以并没有看见陈锦书的小动作:“替王妃诊脉。”
她离开世子府时,伤口本就没有好,到了回春堂还没怎么休息好,又对上了来者不善的沈西楼一行。
沈钰之暗恼,他应该来得更早一些才是。
乙一却悄悄做了一个小手势,沈钰之看得分明,眉头逐渐松开了。
真是越来越胡闹了,真是不知道她这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是哪里来的!
他扫了身侧的景松一眼,景松不愧是最佳护卫,第一时间就懂了,悄声无息地出现在安长老的身后,低声提醒。
不过是短短一瞬,他们已经配合完毕。
只见安长老一手诊脉,另一手摸着白胡子,装模作样道:“王妃伤得很重,方才不过是凭借着一股意念支撑着,所以才会晕过去,她的情况并不客观,需要静养。”
沈西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安长老曾经也是他的人,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他问:“真的这么严重?”
安长老严肃道:“回王爷,老夫以毕生的医术发誓,王妃若不好生静养,会落下病根的。”
这誓言看似严重,实际上却也是无关痛痒的,只能说跟在陈锦书身边的人,都或多或少被她所影响,在忽悠一事越发得心应手了。
安长老都表态了,回春堂的背后又有沈钰之在,旁边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盯着他,唯恐他对陈锦书不利的老百姓,综合上述,沈西楼知道自己是带不走陈锦书的了。
“本王的王妃就交给你们回春堂了,若是出了什么事,还请世子给本王一个交代。”
沈钰之淡淡道:“自然。”
沈西楼紧盯着众人,试图找出猫腻,却一无所获。
他眼神一闪,假意关心道:“本王稍后会派人将王妃的丫鬟送来,在外头,总还是自己的人贴心些。”
他会让陈锦书知道,即便是躲在回春堂,她也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沈钰之的反应仍旧是冷冷的:“请随意。”
“我们走!”该说的都说了,沈西楼也不愿意在这让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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