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会受到什么惩罚没有?”甲一扶额,再次为自己有如此兄弟而头疼,他一把扯过了甲二,恭敬道:“小姐,甲二只是开个玩笑,爷的意思是暂且放在您这儿,他回头会来取,他让属下转告小姐一句,谢谢小姐的悉心照顾,他改日会
亲自登门道谢。”
至于这什么时候将信物拿走,什么时候以什么理由上门,是道谢还是下聘礼,那可都是说话的艺术了。
佛曰,不可说啊不可说。
乙一捧着一套裙衫上前道:“小姐,主院那送了一套衣裳过来,说是为您明日赴宴所备下的,几位小姐都有。”
“赴宴?”陈锦书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也不再为难二甲了。
“是呀,听说皇上很重视呢。”白芷嘴快地分享着刚听来的八卦:“好像是什么南公主。”
“南疆公主?”陈锦书反应很快,瞬间便想起了陈锦画所说的事情,这倒是没想到,来得挺快的。
乙一对八卦的心始终淡淡的,更在意自己没做完的事情,她将裙衫扬起,询问道:“这衣裳倒是精美华贵,小姐您看,明日可是穿这个?”
裙子确实很好看,样式新颖,令人爱不释手,可是那送来的人却不得不令人提起防备,她可不认为柳依依会是这么好心的人。
尤其是在她已经气过一场之后。
“小姐,”原先正试图假装着隐形人的甲一跳出来道:“属下见过,这是南疆国贵族女子特有的服饰。”
陈锦书勾唇,果然有猫腻。
这将军府可真的比荣王府可怕得多了,就连衣服都有讲究,要是不提起十二分的谨慎,她还真的说不上来什么时候被坑了。
等把沈延君解决了,她就舍掉这个身份,去完成她的第二任务好了。
名动天下,估计也是很有趣的过程。
打定了主意后,陈锦书顺势把沈钰之一事也抛到了脑后,将那把自己逼得面红耳赤的问题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隔日,便是盛大的宴会了。
陈锦书拒绝了盛装打扮,将低调进行到底,只是她的家底丰厚,看似精简的装扮,却仍难掩贵气。
这一番出门,自然又是得到了柳依依看似关怀,实则厌恶的目光:“锦书来了啊,怎么打扮得这么素净,给你送过去的衣裳不喜欢吗?”
“谢谢夫人,我很喜欢。”陈锦书毫不给面子地挑破道:“可今日到底是宫宴,穿着异族的服饰,只怕皇上会生气。”
言外之意是,我已经知道你送衣服的用心了,如果不想把场面搞得太难看,你可以选择闭嘴。柳依依擅长的是弯弯曲曲的迂回之道,哪曾想陈锦书会说得直白,她的面色不虞,可碍于人前,又不能发作,只好道:“瞧我这记性,都给忘了这会儿不是在边疆,可惜锦书一直在金陵长大,只怕还没见过
边境的美吧?”
柳依依这是在提醒着陈锦书,她一个自小就被扔在外头自生自灭的女儿,不要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陈锦棋乐得看她们的斗嘴,站出来制止的反而是陈锦画,她悄悄地扯了扯柳依依的袖子,冲她摇了摇头:娘亲,这不是您为难陈锦书的场合。
她娘亲大概是很久没有栽过跟头了,这一对上陈锦书,就忍不住失控。
被提醒后的柳依依第一时间调整了面部表情,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婉:“瞧我,说得都有些忘形了,都准备好了吧,好了咱们就出门了。”
柳依依选择了休战,陈锦书自然不会主动去挑衅,率先上了她的马车,这般直接的模样看得柳依依又一次皱眉,她好歹也是她明面上的嫡母,这表面功夫都不做,实在是没家教!
陈锦画拍了拍柳依依的手,柔声安抚道:“娘,你放心,女儿会好好收拾她的。”
在陈锦书成为县主后,她就有了自己的马车,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倒也还不错。
她嘴角翘了翘,即使是到达了皇宫后,她唇角的笑意也一直没有停下来。
可令她意外的是,陈锦棋居然主动找她抱怨了:“你刚刚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还想跟你一辆马车呢。”
陈锦书有些好笑地望着陈锦棋,她们也不像是这么友好共处的关系。
陈锦棋摸了摸鼻子:“我现在也不讨厌你,你能对付柳依依,我觉得你还是挺厉害的。”
她由衷地夸奖着,一面说话,一面与她并肩往前头走去。
对面却有小宫女急急忙忙而来,好似根本没看方向,竟是直直地朝着陈锦书撞了过去。
幸好有陈锦棋扶着,她才不至于掉下去。
陈锦棋皱眉:“怎么看路的?”
“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陈锦书示意小宫女离开,却是悄然地将掌心处的纸条塞入了袖中。这是刚刚的小宫女借着撞她的时候,悄声无息地塞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