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只能等着她差不多将这消息消化了之后,他才缓缓将捂着官七画嘴的手放了开来。
“你是萧辰云?”
终于被他放开的官七画一手扶着床板,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不知道萧辰云这厮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刚才捂住她的嘴也就罢了,后面竟然还用这么大的力气拧着她的手腕。直到现在,官七画那只原本拿着匕首的手还疼着呢!
见他终于舍得将她那可怜的小手腕放开了,官七画眼中弥漫出星星点点的委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右手捡了回来,官七画仔细地盯着眼前的黑影。
如今的她的眼睛总算是适应了这样强度的黑暗,借着外面传进来的微光她大致也能将眼前人的这张脸看清一二。确实,这人就是萧辰云没错。
伸手揉揉自己生疼的手腕,官七画心中的警惕总算是渐渐退去了不少。
将身子靠在床上,官七画盯着萧辰云的脸。
“王爷是你啊!你半夜找人不走正门怎么还走起窗户来了?”
语气中带着埋怨,官七画确实是搞不懂他们这些人的思维。
明明自己就是这王府的主人,为什么正门不走还得走窗户,把她吓了一大跳。
待她这话说完,黑暗中的萧辰云似乎还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见官七画将自己的疼痛的手腕揉得差不多了,他才继续开口。
“官七画,你起来,本王受伤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同于平日的凉薄平淡,萧辰云在说这话时语气中竟然还夹杂着一抹官七画都能听得出来的疲倦。
这可不是萧辰云一贯的风格。
“你,你怎么了?”
经他这一说,官七画这才恍然记起自己方才闻到的那一抹血腥。她怎么被萧辰云这般一气就全忘了,萧辰云身上有血腥味那不就意味着他应是受了伤么!
心底突然升腾起一阵焦急,官七画当下连自己的手都不揉了掀了被子便从床上蹦了下来。
“你受伤了,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呢?”
想来也是,萧辰云怎么会在这半夜三更的时候突然跑来她的房间找她。竟然是因为受了伤,这半夜里他估计是一时间找不到别的信得过的大夫,无奈之下便只能来找她求医了。
对于病人,官七画的态度一直是宽容而严谨的。
一骨碌从床上滑了下来,官七画一面轻声埋怨着萧辰云不早些同她说,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了这么久耽误治伤的时间。
一面,她又走到房中的桌子前,从桌子的另一边取来一直新的蜡烛放在灯盏上,用房中备着的火折子将那蜡烛慢慢点亮了。
随着屋子里光线的变亮,官七画这才将立在床前一动不动的萧辰云完全看清。
黑灯瞎火时她倒是还敢遂着自己的心情埋怨萧辰云几句。但是等光线亮堂起来,她看清了他脸上那时时刻刻冷漠着带着无形压力的脸。官七画方才那凌人的气势又不禁渐渐地弱了下来。
“王爷,你别站着,先过来这里坐着,我这就去那药箱来为你包扎!”纤纤玉指指了指桌子旁边的凳子,官七画示意萧辰云在那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