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夫人突抬眸光,那仿佛潜藏着无尽冰凌的目光便这样落在了那家丁的身上。
“你这不是废话吗?带路,本夫人要去瞧瞧!”
玉染可是她的贴身侍女,她总要去瞧瞧才能够放下心来。也不知道这么几天她落在萧辰云的手上到底有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来,但是既然她现在死了,官夫人也一定得确认她是真的死了。
若是萧辰云随便拿了个假的玉染来骗她,到时候再用真玉染来算计她那她可就难以招架了。
如是想着,方才在官将军面前还一副弱不禁风模样的官夫人自己掀了被子便从床上站了起来。
“走!”
跟着那家丁来到院外,院外的空地上如今正平放上了两具尸体。一具是方才昏了头胆敢刺杀她的丁盛,而另一具自然就是玉染了。
玉染的身上盖着白布,官夫人缓缓走上前去,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人将那覆盖在她身上的白布掀开。
于是那白布便缓缓地在官夫人的跟前被掀开。
官夫人皱了皱眉头,只在忽然间闻到了从那白布之下传来的浓郁血腥之气。她往后退了半步,然而下一刻当她终于看清玉染尸体的模样时一时没忍住险些就这样吐了出来。
一手扶着嘴,官夫人瞪大了眼下意识地往后,然而也许是因为平衡没有把好,她这踉跄一退身子一歪竟然就这样直直地往后坐在了地上。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身旁是院中侍女的惊呼声,官夫人闭上眼睛。很快便有人上前将不慎跌坐在地的官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而直到这时,因为方才那一眼而缓了许久的官夫人才算是终于缓缓恢复过来了。
有了方才震撼的那一眼做基础,现在的她再将视线看向那玉染的尸体才总算是没有方才那样惊悚了。
但是却足够残忍!
只见视线之中,玉染那被白布覆了一半的尸体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地上。
她那一双空洞的双眼并未合上,只这般静静地睁着,以官夫人的方向来看她就像是死死地在看着她一样。
玉染看着并未死很久,但是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丫头死之前一定是经受了莫大的痛苦的。
身上被加诸各种刑法还不算,官夫人瞧见她那血淋淋的手上十根手指竟然都齐齐地被斩下了。
手上没了指头,就只剩下两个血液已经凝固了的血球。
看到着,官夫人忽然感觉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惊心动魄的后怕。她想起那日在倾雪阁,睿王萧辰云看她的眼神,那样冰冷那些暴虐。
若不是那时的官七画受伤昏迷,他为了早些带官七画去救治而没有留下来和她算账想必那时的她可没这么容易脱身。
也是直到这时,官夫人才突然想起那些京中的传闻。
传闻说睿王爷萧辰云性情暴戾,杀起人来更是丝毫不见手软。最有根据的,便是他在官七画之前娶的那三个才进门便惨死的新娘。
她那日竟然还想用官将军的权势来压他就范,现在想来官夫人便又是一阵心悸。
若是那萧辰云真的发起疯来,将她也杀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想到这,官夫人便只觉手脚冰凉,心中一阵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