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难道就不可能挽回司焱煦的性命吗?
夏至听到苏素这么说,不可思议地眨着眼,又想起她刚刚见过元深大师,难道是大师透露的天机?
夏至对司焱煦向来是忠心耿耿,现在犹豫了许久,也就应下了:
“是,夏至定会保护好王妃娘娘。”
“驾!”
马车一骑绝尘,从京城赶赴平河关。
半夜,苏素和夏至在路边休息。
夜色凉如水,苏素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喃喃自语。
夏至并未听清苏素说的话,只是警觉地打量着四周。
苏素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微沉,却没有对夏至说。
这样奔波了两日后,眼看离平河关也只有两日的路程了,夏至却发现,苏素的脸色似乎越来越白了。
尽管她们日夜兼程地赶路,但马车上其实装备是应有尽有的。
夏至怕苏素有着身孕赶路会过于辛苦,还在路上采购了很丰富的食物,按理来说,苏素的神色不应该这么差。
“王妃,您这两日休息得不好,脸色太差了,今晚我们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下吧。”
夏至劝苏素。
苏素沉吟了片刻,还是摇头:
“我想快点赶到平河关去,快点去找司焱煦。”
“可是,王妃,您的脸色很苍白,比往日要难看太多了。”
前几日,苏素还是脸色红润呢。
她向来万事不挂心,又精通药理,就算思念着司焱煦,也不至于把气色弄成这样,如今这副样子,夏至实在担忧。
“我都说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苏素捧着小腹,十分固执。
夏至拗不过她,最终也只好往前赶路。
可两人刚说完没多久,夏至刚赶着马车,就听到车厢内传来一声轻微响动。
她不放心地停下马车,掀开车帘,却发现苏素脸色苍白,一手撑着车厢壁,一手瞪了她一眼:
“你怎么还不快赶车?”
“王妃!您,您这是怎么了?!”
夏至吓了一跳,还想再说什么,就见苏素的脸色彻底地白如素纸,她张了张嘴,整个人往后仰,躺倒了。
“王妃!”
夏至心急如焚,只得将马车往附近的镇上赶。
把苏素安顿在客栈后,又急急地去找大夫。
白胡子老头帮苏素把完脉之后,大惊失色:
“哎呀,怎会如此?!”
“大夫,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我家夫人,身子可是有何不妥?”
夏至胆战心惊地盯着老头的举动。
“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啊!”
老头一拍桌子:
“你家夫人这样的身体情况,怎么还能出门?”
夏至的心直往下坠,仿佛掉进了冰窟:
“大夫,我家夫人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了?”
“你家夫人,这身上是中了……”
老头还没来得及掉书袋,躺在床上的苏素就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打量着夏至和老头,不由露出苦笑:
“原想着还能撑到平河关呢,没想到还是没撑过去。”
“王,夫人!您醒了!您到底是怎么了?如今您还不肯说实话吗?”
夏至见她醒转,立刻丢下老头,扑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