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了国子监,秦钺下车一看,只见车夫狼狈得跟刺猬一样。
更为可气的是,煜王府的豪华马车跟茅坑里拉出来的一样,又臭又脏。
反观凤濪陌的马车,花香肆意,簇簇堆积的花瓣罩满了整个马车。赶车的车夫手捧银袋,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凤司业到!”
一声高昂的呼声传来,秦钺下意识回头,只见长长的国子监大道鲜花铺地,众学子夹道相迎。
“草!”
受不了这窝囊气的秦钺暴粗,顿时只见所有学子横眉竖眼地瞪着他,嘴里异口同声道:“草!”
秦钺愕然呆滞,只觉得自己要去的不是国子监了,而是男宠营。
秦锦见弟弟吃瘪,无语地摇了摇头,带着弟弟亲自去凤濪陌的马车边迎她。
凤濪陌撩开车帘,滑腻的小手自然而然地放在秦锦的手里,然后柔弱无骨地借着他的力道下车。
秦钺在一旁看得火大,鼻孔都冒着热气。
“我弟弟顽劣,濪陌你多多担待!”秦锦温柔道,一个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一个是备受冷落的弟弟。
他有些头痛地皱起眉头。
凤濪陌斜倪了一眼受了教训却不知悔改的秦钺,摸着秦锦的小手道:“你放心,自今日起他就是我的徒弟了!”
“除了床上功夫,该教他的,我都当仁不让。”
秦锦被凤濪陌调戏得面红耳赤,眼睛眉梢却透出浓浓的喜意。
点了点头,秦锦眼眸含羞道:“我相信你!”
“嗯,乖!”
凤濪陌拍了拍秦锦温润如玉的手背,随即对着他道:“你坐我的马车回去,晚上过来接我!”
秦锦点了点头,看着凤濪陌的目光越发痴缠。
秦钺在一旁看得肝疼,握着的拳头“咔咔”作响。
终于,秦锦乘车离去。
秦钺见大哥走了,当即冷哼道:“不知羞耻。”
凤濪陌闻言,抬步往前走,对着众学子道:“开学第一天,告诉他什么叫不知羞耻?”
众学子闻言,全都鄙视地看着秦钺。
学子甲:“男子可调戏女子,女子为何不能调戏男子,性别歧视!”
学子乙:“两厢情愿,你侬我侬,哪里不知羞耻?”
学子丙:“司业垂爱,我等求之不得。”
秦钺:“你们全都是疯子!”
一番高谈阔论,众学子群起攻之。
最终以秦钺的武力胜出,众学子不服,状告凤司业。
凤司业乃明理之人,课时,秦钺在廊檐下罚站。
“凤司业好!”
“同学们好!”
“今天我为大家上一节生物课,话说同学们正是茁壮成长的树苗,开枝散叶还为时尚早,所以今天咱们就好好讲一讲,这早孕早育的危害!”
“嘭!”廊檐下站着的秦钺脚步踉跄,突然栽倒。
他快速地爬起来,偷偷回眸,只见众学子听得津津有味,双眼放光。
此刻,他忽然感觉昏天暗地。
凤濪陌在课版上挂出两副男女身体结构图,只见众学子对人体解刨学兴趣盎然。
自由讨论时间过去,提问时间到了。
不小心回头的秦钺又被狠狠刺激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