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高,膀子结实,腿嘛,也很长。
人又勤奋,下地、做工样样都不落,还会套野物。之前她以为他二十出头了都没有成家完全是因为有对坑儿子的父母。
今儿听黄寡妇的语气好像不是这样子啊。
钟钟这时就有点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了。想离开钟大离开这里么?那是自然,不然她也不会想法设法的挣银子攒路费。
可是这会子心里乱乱的感觉又让她有点无措。难道她爱上了钟大?真的有点说不清。
为自己和亲爹亲娘吵架,话里话外讽刺堂婶,重活都抢着自己干,怕自己出摊睡不饱请了黑子帮忙;家里的银钱都交给自己保管,花多花少他也不在意;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冰山脸,但是在自己这里,却会为了好吃的吃食而撒娇。
细细想来,好像家里的事情都是自己在做主。
说不动摇是假的。人心都是肉做的,在现代任谁遇着个事事以自己为先的都会动心不已,更何况是在女人地位尤其低下的男权社会。
钟大见钟钟抱着个木盆站在不远处呆呆的望着自己,一脸神游太虚的模样。还以为她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之处。
一见他这紧张模样,她更是觉得好笑又幸运。
或许,和这蛮牛一起在这里生活也不错。她做吃食,他出摊儿;他套野物,她来制作烹煮;他负责地里,她管家务......
还真是不错的画面呢,倒是比在现代一个人辛苦打拼的生活有滋味儿。
自钟钟打定主意要留下来和钟大过后,日子比往日有意思了不少。白日里钟大出摊,钟钟则为在家为他做不少好吃的等着他回来。
夜里夫妻生活也越发和睦。
钟大也觉得自家婆娘越来越心疼自己了。以往自己是没少去过后山,但是近来每次小媳妇儿总是前一个小心点后一个别累着。水要带上,干粮也要拿着,一到饭点更是都是自己喜欢的菜。
为此钟大兴奋的不行,小媳妇是铁下心来要跟自己过了。
两人就这般和和美美的过了五六天后,矛盾来了。
这日傍晚,钟钟像往常一样赶在李婶一家过来送食材前在园子里摘黄瓜,突然就听见有人在问钟大是否在家。钟钟急忙开了院门,一看是一个妇人装扮的站在门口。
“这位嫂子你是。。。”
来人上上下下的扫了她好久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你就是钟大媳妇儿啊?”
这几个月里谁村子里谁不知钟大家的婆娘啊,长得俊还有一身好手艺,做出来的吃食都卖到福来酒家去了呢,钟家老屋的人不知多眼红。
“嫂子你找我们当家的有啥事么,他这会子去放鳝鱼笼子了,不在家。你要是有啥要紧的事告诉我把,待他回了我转告他。”
呃,我不是难道你是么?什么眼神啊,扫情敌似的,又没抢你家男人。
“也没啥,就是以前钟大说想买双结实点的鞋,买了好几双都不合心意。我听说了就亲手做了双,正好回娘家了就给他捎来,谁知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