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着了风寒,可嗓子倒也不至于这般沙哑。只是眼下紧张,才有些说不出话来。
“听说,你们府中前几日来了一个姓林的姑娘?”秦铮忽而问道。
荣嬉扬眉,忍不住笑道:“王爷日理万机,什么时候竟然会关心起来别人内宅的小事了?”
这几天,她也听下人们说了。听说那天之后,荣天海怜惜林馨予为他蒙受了如此痛苦,又中了毒,这几日天天都往芙蕖苑那边跑,倒是对对方疼爱非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林馨予的身体再好一点,只怕这荣府里面就真的要多一位姨娘了。
不过,多一位姨娘少一位姨娘,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左右这艳福都不是她享的。
荣嬉打了一个哈欠。
秦铮却道:“看你的样子,倒是一点也不生气,自己的父亲又有了别的女人。”
提起荣天海,她的脸色瞬间没有多好看,冷笑道:“父亲的内宅,我怎么好过问。”
秦铮淡淡挑眉,忽然道:“方才进来,你在写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荣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广袖下面遮掩的桌面,却见水渍已经让自己弄成了一片,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也十分骇然。
秦铮这是什么观察力啊,都已经这样了,对方竟然还能够看出来,自己在上面写了字……当真是……
“没写什么,是不小心弄洒了茶杯。”少女咳嗽了一声,反正眼下字迹已经不在了,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对方就算是怀疑,也不能够拿自己怎么办。
荣嬉仿佛想的天衣无缝。
一抬头,却见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直说谎的小兔子一般。
荣嬉顿时别开了目光。
她定了定神,有心扭转着处于劣势的局面。
“王爷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秦铮可是大忙人,手握重兵,决策军机于八百里之外。好端端的没事,对方是不会来这里纯粹唠嗑的。
果然下一秒,秦铮便道:“温候的病已经好许多了,只是眼下还需要你过去调理调理。”
荣嬉点了点头,她给温候开的方子已经吃了三天,确实是该换新方子了。
她刚想掀开盖在膝上的毯子,秦铮忽而又道:“只是眼下,你身体不适,改日再去便是。”
说话之间,荣嬉却已经将毯子放在一边,从软榻上滑下来,一边穿了鞋子,一边道:“不碍事,温候那边要紧,费不了多少功夫,去去便可回来。”
她向来对自己的病人负责,这点小病奈何不了她。
秦铮深深的看她一眼,点头道:“也好。”
两人走至门口,外面雨霁天明。
荣嬉站在屋檐下,刚想唤含烟一同前去,秦铮却忽然开口道:“那日在马车之上,并非故意冒犯。而是四小姐神态之间像极了本王少时的一位故人。”
她心中一跳,一面觉得那人不可能是曾经的荣自端,一面又觉得就是自己。
心中思绪翻涌,她甚至不敢转过头去面对秦铮的脸,只能强装镇定,笑道:“是嘛,能像王爷的故人,是荣嬉的福气。”
她能感觉到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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