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只喝了一口,便醉倒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醒来之际,李家先祖双目如神,如明珠般闪闪发光,精神更是无比饱满,更令他喜出望外的是,他的手里居然握着一只蛊,完全记不得从何而来。
其名为“醪醴蛊”。
此蛊乃是汤泉特有,那汤泉名为醪醴泉,醪醴泉里有醪醴蛊。
李家先祖非常顺利地炼化了醪醴蛊,此蛊以汤泉为食,能酿造美酒,酒气浓香,口感醇厚,有补充元气功效,这种酒便是后来名震八方的“醪醴汤液”。
李家数代人醉心于酿酒,卖酒,一路经营下来,自然积累了可观的财富。
更难能可贵的是,李家家风极好,向来低调勤俭,犹如酿酒一般,尘封十八年,只为开坛一瞬间,醉香扑鼻,盈香四野,颇有匠心风范。
不过,李家近来过得比较糟心。
不知为何,华家突然插手汤王山的生意,他们蛮横无理,不但要求李家禁止出售“醪醴汤液”,还要求回购已经卖出去的“醪醴汤液”,折腾得李家损失一大笔钱,还得罪了不少顾客。
至今没有给个解释。
这还没完。
华家派来的人乱搞一通后,居然不走了,驻扎在汤王山,胡吃海喝,胡作非为,大肆挥霍李家的钱财,搞得李家上下鸡犬不宁。
“唉,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请自来的神,更难送。”
议事堂内,李家的三位家老一个个愁眉苦脸,郁闷的要死。
“那个华雄,简直混蛋,他看中了我的儿媳妇,居然趁我儿不在,强闯家里把她给……”一位家老狠狠攥紧拳头,怒容满面。
“你儿子在又能怎么样,拦得住华雄么?幸亏你儿子不在,闹起来,华雄能杀了你儿子信不信?”
“华雄是世家子弟,高高在上,把我们当奴作马。”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三个家老怨声载道,醪醴蛊不是战斗类蛊,李家的人没有反抗之力。
即便醪醴蛊是战斗类蛊,在华家的血脉蛊“荼毒蛊”面前,一样改变不了结果。
一片愁云惨淡,这就是李家的现状。
家主李南鸿一言不发,只听着三位家老满腹牢骚。
这些牢骚他们根本不敢在华家人面前说一个字,也就只敢在他面前发发而已。
李南鸿在等一个人醒来。
这个人喝醉了,睡着了,睡了整整一百天,掐指头算日子,该在今日醒来。
吱呀!
就在这时,门开了。
走进来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娇小,满嘴酒气,怀着抱着一个酒坛子。
“尤香,你终于醒啦。”李南鸿精神大振,这个少女是他收养的义女,取名李尤香,少女身上藏着一个大秘密。
约莫百年前,醪醴泉里诞生了一只奇蛊,气息极其神圣,李家将此蛊视为兴旺征兆。
然而,李家数代人,竟无一人能炼化此蛊。
直到四年前,一个饥饿的小乞丐偷偷跑进汤王山,居然突破了层层机关,进入了醪醴泉,喝了个饱饱的。
等李家人发现小乞丐的时候,小乞丐已经炼化了养在了醪醴泉里的奇蛊。
李南鸿当即收了她做义女,视为己出,她就是李尤香。
而那只奇蛊的秘密,只有她和李南鸿知晓。
嗝!
李尤香走路摇摇晃晃,不停打嗝,脸颊红扑扑的。
“尤香丫头,你又喝醉了?”
“一点儿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三位家老见到李尤香这副醉鬼模样,都是叹气摇头,满脸失望之色。
李南鸿摆摆手,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三位家老离去,李尤香大咧咧坐到了家老的椅子上,道:“老爹,李家快完蛋了。”
李南鸿呼吸一滞:“因为华家?”
“嗯,虽然华家还没有下最终决定,不过也快了。”李尤香道,喝了口酒。
“为什么?我们李家只是酿酒卖酒的商户,且向来与人为善,从不牵扯恩怨,华家为什么非要灭了我们李家不可?”
“因为田家,田家的人中了地肺之毒……”李尤香娓娓道来,所述事情经过竟与真实情况丝毫不差。
“原来是这样!”李南鸿听得心惊肉跳,心中则惊叹李尤香的神奇能力,一个睡了一百天的人,竟然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无所不知。
毕竟她所拥有的蛊,名为“酒中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