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夏疏影确实感觉身体一片冰凉,而更凉的则是她的心。方才封寒御扔休书的一幕还在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播,脸上湿漉漉的让她不知道这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只是她更愿意告诉自己这是雨水。
从书房走到寝院莫约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可是夏疏影愣是用了比平常整整多出一倍的时间才到达院内。
院内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改变,可是夏疏影还是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是呀,物依旧人已变。
夏疏影并未在院子里停留过多的时间,她走到屋子里拿出自己藏着的那个封寒御样子的面具之后又从怀里掏出了自己今日戴的面具。
夏疏影将两个面具放在了一起呆看起来,嘴里轻轻嘟囔:“话还未出口便已胎死腹中,物还未便已物是人非。”
不知看着面具看了多久后夏疏影晃才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院里的唯一的一颗桃树下。
在雨水的洗礼当中,桃花就像是打霜了的茄子一般低耸着头。
桃花的怏样让夏疏影的心中产生了一丝共鸣,她轻轻的抬起了手企图去轻抚桃花的花瓣,只是奈何直到抬起了手夏疏影才恍惚的发觉她与这些桃花的距离。
“原来我们之间竟如同我与这桃花一般,能见确是存在着这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原来我们真的从未有可能。”
夏疏影的自言自语被雨水一字一字的冲尽无声,夏疏影给缓缓蹲下了身子并将面具放于一旁,她用自己的手充当着掘土的铲子去掘挖着树旁被雨水冲的有许些微软的泥土。
没有半颗夏疏影的指甲缝里便充满了泥垢,然她却不见变了半分的神色依旧掘挖泥土,直至一个小小的坑洞形成夏疏影方才住了手,她拿起放在一旁的两个面具就像是放宝贝一般轻轻放入到坑洞之中。
原本想着立刻刨土盖上的面具却在手碰触到泥土的那一瞬间顿了下来,她不由得又轻轻的伸手扶着那个封寒御样子的面具:“自此之后不再相见你会想我吗?应该会吧,毕竟你方才说过爱我。”
夏疏影悲哀的说着自欺欺人的话语,即使心中知道这不可能可她还是说了。
“也罢。”过了良久夏疏影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像是长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开始捧着一捧一捧的土堆放在了面具的上方。
面具上的泥土越来越多,小小的坑洞也几乎要被填满。
“封寒御,自此刻起你我恩断情绝不再会有任何以后,即是你的选择我便遵循与你。”夏疏影的面上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只是她的心却像是遭到万蚁啃食一般痛楚难耐眼里几乎又有了泪水的踪迹。
天渐渐的放晴,不知不觉当中竟已到了午时时分。
夏疏影施施然的站起了身子便走向院外,自此这里不再与她有任何关联。她不再是身份显贵的康定王妃也不再是夏府嫡女。
门外渐渐来了一群身着军装的人,夏疏影的眸光暗了暗:原来他并没有只是休了她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