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田秀平回了大罗村儿,也好歹叫老燕家的场子给镇住了。
也没了那么些个牛鬼蛇神跑来叽叽歪歪地闹场子了, 满村儿人里头, 都是一律该怎么应聘工厂的员工就咋应聘,没啥好优待不优待的。
也就是老燕家的老邻居、老关照, 隔壁的老王家,老燕头儿的表妹顾小莲家,想上工厂里谋个营生的,都给点了头。
额外谁家都一个样儿。
就连老燕家的自己人,燕建国、燕建业还有燕建文都没张罗要去工厂里忙活。
就是个庄稼人,忙活啥啊, 老老实实种地呗。
然而, 胡春花似乎也不敢像之前那么蹦跶了,一见田秀平就变得浑身老实了。
田秀平:你倒是嘚瑟呀。
事情的详细经过是富贵描述给她的,家里头剩下的,一个两个的,都属于那种说不清楚话来的, 她干听着还别扭, 就只能矮子里捡大个儿了。
“奶啊, 到底咋回事儿, 我是不是我妈生的啊, 那沈奶干啥呢,胡诌八扯的。”
田秀平心里头心思一堆一堆的, 还能平白让胡春花给算计了?
她估摸□□背后应该就是朱经纬了, 就是搞不清楚为啥隔了这么些年还回来翻旧账, 也不嫌寒掺。
她主动去了老沈家找胡春花,还刚一进门儿,就瞧见沈翠兰凑过来,一口一个“婆婆”的叫着。
“别,我不是你婆婆,甭跟我套近乎,我老太太不吃你那套,你留着给男人使吧。”
张嘴一句话,田秀平就羞得沈翠兰抬不起头来。
沈翠兰只好厚着脸皮继续搭腔,“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啊,好歹您也是旺财他们仨的奶奶不是。”
田秀平不想与她过多纠缠,自顾地走到里间儿,去找胡春花。
胡春花此时已经拿到了这么多的小道消息,在她心里头,富贵是陈英生的,这事儿已经十有八九板上钉钉了。
她一来呢,是等着田秀平从北京回来,当面谈清楚,而来呢,就是等着朱经纬本人从外地回来,带着孩子去医院,证明一下,确定是不是亲生的。
反正现在定钱已经揣到了口袋里,消息也放给了朱经纬,只要坐等着收剩下该给的钱就成了。
至于老燕家……
要是自己能再从老燕家身上敲打点儿钱出来,她也不吃亏啊。
谁跟钱过不去。
最最重要的是,让她闺女重新傍上燕建学。
原来她闺女是长相变了样子,又肿又胖,还蠢呼呼的,才被燕建文给赶了出去,但如今在被迫勤快之下,沈翠兰已经又恢复了当年的俊俏模样儿。
这还怕啥?
她胡春花又有一个标致女儿在手里,做筹码了啊。
田秀平:大姐啊,你的女儿都三十好几了吧?还以为是年轻貌美小姑娘呢啊?
“胡春花,你人呢!”
田秀平来了老沈家倒是半分客气都没有,无视了沈翠兰不说,对胡春花也是直呼其名。
沈翠兰在一边儿尴尬不能自处,只好再腆着脸,劝说,“我妈她在里间儿歇着呢,有啥事儿要不妈先跟我聊聊?”
田秀平斜着眼睛瞧了瞧她,“妈什么妈,你咋话都说不清楚,一会儿里间歇着,一会儿你要跟你妈聊聊的,说绕口令儿呢?”
田秀平这是故意不承认自己要应答下她这句,妈。
当初老五赶走了她,田秀平都恨不得宴请邻里乡亲,沈翠兰就是一个活脱脱站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平白受着老燕家的好待遇,又不照顾孩子。
沈翠兰一时之间让田秀平说得蒙住了,只好带路往里屋去。
胡春花刚午睡起来,头发还乱着,要不是听见外头的叫嚷声,还我在被窝里呢。
“哎哟,我的老亲家哎,啥风把你吹回来了啊?不是在北京享福吗?咋就回来了啊。”
田秀平:怎么,你这还惦记我在北京享福呢啊?
“还不是你们家的穷鬼风、懒鬼风把我给吹来了?”
此话一说,沈翠兰和胡春花脸上都是一滞。
她们本以为,自己抓住了老燕家的把柄,肆意散布,让梯恩秀萍害怕了,才赶紧回来同自己拖鞋。
她们便可以从中敲诈一笔,或是直接再把沈翠兰送回燕建文身边儿去,以后就能明目张胆地分到老燕家的钱了。
可谁想到,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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