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带回徽州老家?”孔佑煦显然没想到亲家夫妇俩会带走大儿媳。
孔钦辰瞥了眼哥哥,“他们要带走就带走吧!这事儿咱们用不着坚持。”
冷如风像什么都没听到,钻进自己的座驾先行离开。
离开前透过车窗看了眼站在法院门口的上官栈,不明白他今日为何有些神魂不在身的模样。
也没多想就走了。
当晚上官栈回到家,老妈兴冲冲的拉着他在客厅坐下。
上官太太满脸幸灾乐祸的说,“你们还没听说吧,孔院的子女,私生活那可真叫一个精彩呀!”
上官父子两最近都在为工作的事烦忧,上官和泰扶了扶眼镜,“怎么说?”
“我今天和陈太太他们打牌的时候无意中听说呀,孔院那个最小的姑娘,说是在医院工作,听说她新婚那天,克死了新郎!”
“克死新郎?”上官栈再度一震。
“对!听说他们新婚那天早晨,新郎去孔院迎接新娘,刚一出门就被一辆长挂车给卷进车底!据说现场那叫一个惨烈……”
“这事儿当时据说在上流社会都传遍了。唉……只是这个命薄的女人啊,这辈子可怎么嫁的出去呀?谁家会娶一个克死老公的女人呢……”
老妈后面还说了些什么话,上官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晚饭都没胃口吃,直接上楼躺着了。
难怪她总给人哀伤的眼神,那股哀思,说不明也道不清。
明艳剔透的她,在前任过世后就这么虚度青春,令人不胜叹息。
上官栈拿出手机看了看他们之间自从认识以来的所有对话记录,无论他如何挑逗,她总是清清淡淡的,让人摸不着边。
起先,还以为是她对男人惯用的伎俩。
如此一来,才明白她心上住着的那个人……早已带着她所有的生机,离开了人世。
留下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思及此,上官栈的心莫名疼了一下,就好像是被她的与世无争的淡然刺痛。
难怪昨天在医院里,听到他随口说那位制瓷大师是不是死了的时候,她是异常生气,整个人怒火中烧。
越是懊悔昨日的莽撞,上官栈就越是想见到她。
次日,他处理完一堆工作之后,从办公室走出来靠在走廊尽头,拿着手机举棋不定。
楼霆萧出来抽烟时,看到他这副模样,一边点燃香烟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在害相思病吧?真爱上那个小白熊了?”
“……你说我到底是有多混蛋?偏偏不知廉耻的去揭人家伤疤!这下好,她肯定连看都不想看到我咯。”
“不怕,周六是他们孔院举行追悼会的日子,你借这个机会去送一束花呗!顺便显摆一下你那永远用不完的荷尔蒙!”
上官栈:“靠!我说正格的呢!你给我扯那些没用的!”
楼霆萧挺无辜的指了指他,“我也是再正经不过的给你出谋划策,爱听不听。”
“那我……人周六是丧事,我去合适么?”
“你不是原告方律师吗?你出席追悼会再合适不过了,顺道对人家表示人道主义关怀呀,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