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落雁看来,君卿若这种无门无派的野路子,多半没什么真本事。
毕竟科班出身的都看不起野路子。
但这晚齐落雁依旧是彻夜未眠,心中惴惴不安。
君卿若当年死不见尸,若是真的还活着,在这节骨眼上,可就真是坏大事了。
“青蜂。”
“娘娘请吩咐。”
“你潜入摄政王府去想办法探一下消息,本宫要知道那个沽名钓誉的江湖郎中,究竟对君青阳说了什么。必要的时候,除掉她!”
“遵命!”
……
国师府名为渊居,还是聂惊河为表对国师临渊的重视,亲自题的匾。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目光深沉,又隐隐透着几分灼热,看着单膝跪在面前的掠风和疾风。
“能确定么?”临渊声音低沉寒凉。
“消息是皇后安排在王府的探子汇报上来的,多半不假。”掠风一五一十的答着。
“若那邪医不是说谎。”临渊的唇角掠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事情就越来越有意思了。”
“尊上,需要属下去打探一番么?”掠风请示道。
“不必。”
临渊抬眸,目光兴味盎然,“时间不早,今日便算了。明日,本尊亲自去会会她。你们退下吧。”
“遵命!”
掠风和疾风马上离开。
门一关上,临渊的目光就飘得有些远,似是想到了些久远的往事。
他拿出了一块玉牌,手指摩挲着玉牌上的字。
脑中似乎又响起了那个声音,‘就当是我侵犯了你,这玉牌就当是我给你的……嗯,嫖资吧。我好歹是个黄花闺女,你也不算吃多大的亏,咱们以后两不相欠,江湖不见。’
想到这里,他眸色倏冷,指尖停在玉牌上‘君卿若’那三个字上,用力了几分。
……
君卿若倒是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等影响力,竟是让皇宫和国师府都彻夜未眠。
她从南越马不停蹄地赶回天晋,也是疲惫。
于是晚膳过后,等父王先休息了。
她就回房沐浴,又给儿子洗了白白之后,早早就搂着萌娃睡了。
她本就是贪睡的性子,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是她常挂在嘴边的话。
所以一直到翌日午后才起来。
君临倒是早早就起床了,知道娘亲贪睡,他就小心翼翼没有吵醒娘亲,独自去了外公房里。
卿若洗漱后去父王殿里的时候,就见父王的气色似乎都好了许多。
而球球则是一看到她来,就高兴的乳燕回巢般扑了上来,邀功似的说道,“娘亲!宝宝陪阿公吃了早膳和午膳!”
君青阳也是笑眯眯的,“是啊,这孩子吃饭可乖了,中午还吃了一整盘清炒笋尖呢。”
君卿若面上的笑容在听到这话的时候,陡然就消失了,她认真看着儿子,“球球,你可是最讨厌吃竹笋的。”
这话一出,君青阳一愣。
而小家伙瘪了瘪嘴,“但那个菜里有毒啊,总不能让阿公吃吧,宝宝就只能全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