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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枪瞄准了远处石桌台上的一只瓷杯,从他们这个位置离石桌台的距离看去,那瓷杯比一星子大不了多少点。
但君卿若却举手就扣动了扳机,瞄准的时间可能就两秒钟。
砰一声!在国师府后院里炸响。
这动静比临渊想象中要大多了,让他瞳孔都略缩了缩。
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愈发幽暗。
瓷杯早已经碎成了细碎的渣子溅裂开,难寻踪迹。
这个准头,要说百步穿杨也不为过了。
君卿若满意地点了点头,转手就将枪塞到临渊手里,“尊上试试。”
然后就看到了临渊古怪的眼神,“动静也太大。”
他朝着球球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就见球球已经因为先前的动静从入定状态回过神,此刻一脸惊魂不定地朝他们看来。
“娘!”难得的,孩子的声音里有了埋怨,“吓死宝宝了!不是说了不许随便玩枪弄炮么?走火了怎么办?”
细听起来,孩子语气里的数落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临渊原本以为就卿若的性子,在孩子面前说不过就耍赖的,但一侧目就看到她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以往那些她刻在骨子里目下无尘的清傲,此刻在孩子面前荡然无存。
“儿子对不起啊,是娘亲做错啦。”她弱弱地说了句。
这倒让临渊觉得有些新鲜,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枪,还没有个什么动作呢。
女子柔若无骨的白皙小手,已经按到了他掌上来。
她摇摇头说道,“尊上还是改天再研究吧,球球不喜欢我玩枪弄炮的。所以我在他面前一般都不使这些。”
后来君卿若怕儿子晒坏了,去厨房折腾酸梅汤去了。
临渊才从球球口中知道,他之所以不喜欢卿若玩枪弄炮,是因为……
“师父,您是没有见过,这种小枪倒也罢了,我娘还有一种长枪,那个更厉害,但是震动极大,用我娘的话来说,那叫后座力。她每次要是使那个,那后座力会让她的肩膀上全是淤血!”
君临皱着眉头,没多大的孩子,说得煞有其事,可见对此不止一次见了。
“我娘虽然恢复力不错,但她体质就那样,气血不怎么好,没有伤口的那种淤血青紫,就没那么容易散。使一次长枪的话,有时候十天半个月,肩膀上都还是一片淤青。”
临渊见识过她的自愈力,但从儿子这话听起来,她这气血不好,应该是她体内寒毒的缘故。
而后,临渊就想到了她出城和元老会的来人见面时,放的那一记冷枪,用的就是球球说的那种更厉害的长枪。
当时他看她事后那么得意洋洋,说什么方圆两里无人区之类的话,张扬恣意的,他根本就没想过她会受伤。
临渊皱了眉,伸手摸了摸君临的脑袋,“好了你继续琢磨你的,不要偷懒。”他准备去厨房看看那个顶着肩伤还瞎折腾的女人。
君临乖乖点了点头,他思索片刻,就抓住了临渊的手指,认真说了句,“不过……师父,看来我娘亲挺喜欢你的,她的枪枪炮炮她都特别宝贝,连南宫叔叔她都不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