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就是。”林景行从马车上露出个脑袋,随后他警惕的看着魏子熙:“魏哥哥你应该不会跟我们一起吧?马车坐不下了。”
魏子熙儒雅笑笑:“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去吧。有什么需要的让人下山递个信。”
孟萋萋透过车帘隐约瞧见魏子熙的脸,他的表情让孟萋萋有些不适。但魏子熙不仅帮她们安排好一切,还体贴的让车夫缓慢驾驶马车,以免颠簸到了怀有身孕的素和。
如此孟萋萋便没有想太多,掀开帘子问了句:“子熙,你去问问初华要不要与我们一同去?”
魏子熙想也不想直接回道:“连日大雨,初华身子有些不适,下次再让她与你们一起去吧。”
孟萋萋点点头,犹疑的落下了帘。
好像好几日都没看见初华了……
马车载着他们绝尘而去,行向更远的阳明山中。远远可见山头上萦绕的乌云片片,魏子熙目送着他们离开,直至马车变成一个小点消失不见。
魏子熙转身回了府内,他绕过影壁,行过两条长廊。来到了魏初华的院子,院子前正有两个丫鬟守着。
“初华今日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小丫鬟回:“仍旧不吃不喝,公子快去劝劝吧。”
“你们下去吧。”魏子熙冷冷一声,丫鬟们告退后,他才推开门。
眼前光影一闪,他偏头避过,茶壶便砸在了他方才站着的位置碎成多片。
魏初华被绑在床榻边坐着,愤怒地盯着他,她嘴中被塞了抹布,只能发出‘唔唔’声。
“她们也太不仔细了,竟然将这么危险的东西放的离你这么近。”魏子熙返身关上房门,来到魏初华面前,弯腰拿掉了她嘴中的抹布,蹲身与她平视:“妹妹,你这是何苦。”
“呸——”魏初华啐了一口:“你不配做我哥哥,你这个卑鄙小人,手段肮脏阴险。真该让王爷发现你的真面目将你处死!”
魏子熙怒极反笑:“我阴险卑鄙?”他猛地掐上魏初华脖子:“如果我当真阴险,会留你与你母亲活到今日?”
魏初华说不出话,只恶狠狠地盯着他。
“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那位摄政王此次回了京城,还能不能再平安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呢。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嫁给他,否则岂不是要为他守寡?”魏子熙平日儒雅俊秀的脸,现在狰狞的仿佛另外一个人。
“你疯了!”魏初华嘶哑的喊了声:“父亲也随王爷回去了,你也要父亲死吗?!”
魏子熙笑声一点点收敛起来:“父亲冥顽不灵,他跟我各自为主,就算父亲因此而死,也是他死得其所。他一生毕恭毕敬忠心耿耿,不就是为了一个留名青史的结果?”
“你忘了当初我们一家是如何受王爷恩惠的?父亲教导我们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你都忘了么?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哥哥吗?”
“与其说你认识我,不如说你从没有了解过我。”魏子熙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他如果真的是恩惠我们魏家,又岂会在父亲的仕途蒸蒸日上的时候将我们调离京城,明褒暗贬,你以为摄政王是真心待我们家?他不过也是防着罢了!”
魏初华再难接受平日温和待人的哥哥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她说不出话来,只簌簌的流眼泪。
“你哭什么?你应该为我高兴,我以前的那个样子,不总是被你和父亲数落懦弱吗?现在我这样难道不好?”魏子熙直起身垂首看着自己的妹妹:“初华,你是我的妹妹,到时一定要帮我在萋萋面前说点好话。”
魏初华恨恨的看向他,一字一句道:“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把你到底做了什么告诉孟萋萋,你以为她会接受你?”
魏子熙将抹布重新塞回她嘴里,面上露出森然笑意:“她会接受的。到时盛嘉彦死了,她又瞎了一双眼,全天下只有我会要她。”他走至门口,想起什么又回首道:“对了,你的母亲我也好好看管了起来,劝你不要白费力气。好好待在这里,等哥哥的好消息吧。”
盛嘉彦快马加鞭,即将抵达京城。
知道这个消息的赵嫣然比任何人都要高兴,她素来喜欢淡雅的妆扮,但听闻王爷要回来了,还是忍不住替自己添了抹橘色的花钿。
“恭喜娘子,得愿以偿。”芳绫笑道。
赵嫣然笑着低了低头:“等王爷回府了再说别的吧。”
盛嘉彦终于回来了,没有枉费她费尽心思给皇后和赵贵妃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