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邓玉娴感动得眼眶红红,便连声音都喑哑了几分。
她的相公怎么可以这般好,怎么可以这般傻。
什么前世的错过换今生的不离不弃,便是合算的。
若他知晓了她前世果真负了他,他还会这般认为吗?
段梓霄见邓玉娴突然哭了,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抬手捧住邓玉娴的脸,光是一眼他便瞧见邓玉娴还没来得及掩饰的眸底满是悔恨和愧疚。
他眉心猛地一跳,还未出声。
邓玉娴就突然冲进了他的怀中,环抱着他的腰身,边哭便抽泣道:“相公,你真是傻子,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大傻子。你怎么可以对我这般好,你怎么可以让我这般难过!”
怎么可以让我觉得回到你身边,都是一种罪过……
“娘子,莫哭!”段梓霄无奈的伸手搂住邓玉娴的腰身,叹息一声道:“你瞧瞧你,都快成爱哭鬼了!娘子现在可还怀着身孕呢,若你总这般爱哭,等宝宝生出来性子随了你,那该如何是好?”
“才没有呢,是相公太傻了,才惹哭我的,都是相公的错!”邓玉娴埋头在段梓霄的胸膛蹭蹭,闷声道:“再说了,我们的宝宝,也定能与相公一般高大英俊,才不会是爱哭鬼呢!”
“是,都是为夫的错,是为夫不该惹娘子落泪。”段梓霄无奈点头,又挑眉轻笑道:“不过娘子的夸赞,为夫收下了!”
“什么啊,人家才没夸你呢!”邓玉娴娇腻出声。
***
又过了几日,恰逢初六,是邓玉娴堂兄邓大山娶妻的日子。
一大早,邓二婶怕邓玉娴不去收不到礼,早早的便让邓石头前来寻邓玉娴。
邓玉娴望着站在院门口笑得一脸心虚的邓石头,她眼眸微闪,走过去出声询问道:“今日是大堂哥成婚的日子,二堂哥不用帮衬着些吗?怎地一大早便过来了?”
邓石头嘿嘿一笑,脸上有些窘迫,自家娘让他前来存的什么心思,他心知肚明。
他虽然不能违背娘的心思,但对自己的小堂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歉疚的。
是以,他挠挠后脑勺,纠结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开口道:“今日确实是大哥大喜之日,娘怕你不记得了,便让我再来与你说一声!”
末了,他又略带希冀的望着邓玉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还有我爹从苏员外家做工回来了,也想见见你!”
邓二婶对邓玉娴着实刻薄,但常年在外的邓二叔对邓玉娴虽算不得好,却也不会刻意的为难她。
故而,她对自家二叔虽算不得尊敬,却也是不讨厌的。
垂眸沉思片刻,邓玉娴抬起眼帘,眸光淡然的望着邓石头,低声道:“我知晓了,晌午时候我会去的,若无其他事,二堂哥便先回去忙活吧!”
“哎,好嘞!”邓石头面上一喜,笑道:“那我便先回去了。”
“嗯,二堂哥慢走。”
邓石头刚走,段梓霄便端着一碗鸡丝粥从厨房走出来,瞅了一眼慌忙离去的邓石头,他便又将视线移到邓玉娴身上,扬声道:“娘子,进屋吧,为夫为你煮好了鸡丝粥,你且来尝尝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