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芸当即表态,“夫君,芸儿向你保证,绝不乱动伤了自己的脚,我就是看看夫君,翻翻书而已。”
林悦岚满意地点了点头,“芸儿,听话就好,”伸手抱住她的小蛮腰,“来夫君抱你去书房。” 司徒南芸被公主抱着,头挨着林悦岚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的淡淡兰草味道,几缕黑如锦缎般的头发垂落在她的脸上,有些痒痒,她不安分地在他胸口来回蹭了蹭,嘴里啧啧道:“夫君,真香,‘香草美人’一枚。”
林悦岚在前面疑惑地道了一句,“‘香草美人’这是个什么名号,本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么会是美人呢?”
她要怎么跟他解释呢,‘香草美人’不一定之女人,还可以指男子,屈原不就是香草美人一枚嘛,不过,这个时代是个全新的时代,并没有史书上记载的那些国家和人物。
“夫君哪,这个‘香草美人’是芸儿给你的一个雅号,就是指夫君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美男子的意思,看在芸儿挖空心思给你取名的份上,夫君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司徒南芸眨巴着眼睛,没心没肺地说着。
在林悦岚面前,她不用顾忌什么,两个人之间亲密无间的相处,让她满脑子的奇思异想心无顾忌地流淌了出来。
林悦岚嘴角微勾地听着,看着她的眸子一片柔波,“好吧,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夫君统统都接受,谁叫是夫人取的名字呢,那就谢谢夫人赐名了。”
听着司徒南芸没根没由的话多了,他也时常配合司徒南芸说些孩子气的话,纯当一种放松心情。
林悦岚将她小心地放在了卧榻上,给她挑了几本志奇志怪小说,便开始伏案处理信件了。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她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中有一种隐隐的感觉,眼前的一切幸福和快乐似乎就像这九月早上的露珠一样短暂而易逝,这种念头时不时跳出来缠扰着她,虽然她也强迫自己不去理睬这种空穴来风,无稽之谈的影子,但这影子似乎就是无孔不入,让她无法全然地安心。她一会看不到林悦岚,就会莫名的害怕和担心,总像个小女人一样粘着他。
岁月静好,幽幽的风送进书房内,荡起了淡紫色的窗帘,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林悦岚坐在紫檀木椅子上批阅着信件,司徒南芸半躺着翻看一些古旧的志奇志怪小说,轻微的翻书声和毛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响不时送入两人的耳朵,这声音听起来很和谐有如乐曲一般,几案上紫玉香炉里燃着兰草的熏香,清淡舒适,淡淡的烟雾缓缓地释放,在房间内冉冉升腾,消散、飘荡开去,蔓过了柜子,穿过了横梁,一直往屋顶上升腾而去
司徒南芸看书看得累了,便盯着那兰草的淡蓝色烟雾看,只见它袅袅上升……不一会儿,眼皮有些打架,她纤细的羽睫扑闪扑闪两下,便不动了,盖住了那一汪清泉的眼睛,随之她手中的书本滑落下来,歪在了一旁的卧榻上。
林悦岚回过头来,便看到了进入梦乡的司徒南芸,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走上前来,从卧榻的暗柜里拿出一个小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兰草的熏香里,他添加了安神的药粉,所以她才能这么快入睡过去,昨晚她睡得有些不太踏实,梦里有几次叫着他的名字,这会睡过去多好,她现在可不是她一个人,肚里还有个小生命呢,得照顾好他们母子。
林悦岚替她盖好被子后,回到桌前,此时他的眸光却不复刚才的温柔,冷冽似寒冰起来。
他收到青泉的报信,说已在西北云屏高原那一带发现了隆善王朝驻扎的军队,还在附近发现了秘密铸造兵器的场所,这一则消息无疑是一记重磅消息,砸入了他的脑中。这隆善王朝既驻军,又铸造兵器,目的昭然若揭,便是侵略天衍了,加之,这三皇子与之早有勾结,毫无疑问,这支军队便是为三皇子纂位夺权做准备之用。如今,天衍朝中大部分都已成为他的人马,还有江湖仍未消灭殆尽的鬼煞,再加上这么一支隐蔽的军队,只要他一声令下,整个天衍便要翻天了,估计他很快便会行动了,现在形势多危急!他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
天衍王朝自开国起,从未有过人谋逆夺位之举,天衍平和了上千年,在周边众国中是唯一一个皇位交接平和过度的国家,没出现一例流血事件。朝政上也很少有官员拉班结派的现象,大家各自恪守自己的职责,皇子们也没有非分之想,这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了?虽然他不想去回想,但不得不承认,情况从她母亲瑶妃嫁入天衍时就开始悄然发生转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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