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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请诸位记得,这钱庄,我是东家,我比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钱庄赔钱或者是倒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长远计,请大家多一些耐心,不要只一味的只看眼前。”
众人都被训的低着头,心里多少都有一些不快。
若不是赶上不允金银买卖的商业危机,他们这些各大铺子里的大掌柜也不会聚集在长安钱庄任凭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指挥了!
方文敬吹出去的牛没实现,反而被现实打脸,此时又听朱攸宁说了一句“我是东家”这样的话,心里的就更加不平了。
“东家这话说的,难道我们不知道您是东家吗?您若不是东家,我们也不会耐着性子几次三番来劝说了!”
方文敬站起身来,义正辞严道,“东家,您还年轻,不谙世事。我方文敬也不是托大,您叫大伙儿说一说,这些年来钱庄能发展到这个规模,我做的是多是少?我将钱庄经营成现在这样大,是绝对不能看着东家逞一时之快,就将我们这些掌柜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的!”
朱攸宁眯了眯眼,“也就是说,往后不论我做什么决策,只要你觉得不符合你的想法,你就会如今天这般不执行?往后你若有什么想法,不通过我这个东家也会随心所欲?”
“我没这么说!”方文敬梗着脖子,“我是看东家做错了才直言不讳!朝廷家还有言官呢,难道咱们钱庄里就不许功臣说话了?”
朱攸宁转回身,端庄优雅的在原处坐定,随手端起茶碗来,垂眸看着茶碗上的青花鲤鱼戏莲图样。
方文敬见朱攸宁不说话,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与身边几位熟悉的掌柜交换了眼神,他就不信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大掌柜,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
“罢了,”朱攸宁轻叹一声,“我原本念着你是我的元老,不想发落。可你身为我雇佣的大掌柜,却不肯听东家的命令行事,反而将我的买卖看成是你的?如此本末倒置,上下不分,还想将我挤出权力的中心……现在起,你就不是长安钱庄的大掌柜了。”
“你!”方文敬瞠目结舌。
众位掌柜此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被朱攸宁视作左右手一样的方大掌柜竟然会被一句话就免了职。
朱攸宁将茶碗“笃”的一声放下,眼神便的冰冷犀利,“方大掌柜方才说的好,朝廷家还需有言官呢,但是言官也没强迫圣上都听他的话不是?方大掌柜这是想夺我的权!”
方文敬咬牙切齿,非常的不服气。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长安钱庄好,可对方却不领情!
他几番天人交战,想走,又舍不得,毕竟长安钱庄这样新颖的经营模式是在他的手底下成型的。他若是一怒之下走了。以后长安钱庄所有事可就和他都没关系了,来钱道也就没了!
“随你吧,不当大掌柜就不当。”方文敬一时间像是霜打的茄子瘫坐下来,人家东家撤了他的职,他还能死缠烂打不成?
朱攸宁看向其余人,又道:“你们往后谁能保证不私做主张,并且完全听我的命令行事,谁就是长安钱庄的大掌柜。现在诸位可以毛遂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