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宁像是被吓呆了,站在原地眨巴着猫儿一般的是水眸,无辜的望着老太爷,提裙摆端正的跪下。
“祖父……”
“不准叫我祖父!我没你这样不孝的孙女!”朱老太爷嘶声怒吼,抓起手边的茶碗便向朱攸宁砸了过去。
朱攸宁低头跪着,听见了朱老太爷的动静,正犹要不要躲开,怎样才对未来的计划最有益时,面前一黑,她的视线已经被一片墨蓝色遮挡住了。
茶碗在什么厚实的东西上,然后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李拓北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老太爷息怒,您教导孙女,愤怒之下怎么说教都使得,只是别动手。”
朱攸宁一抬头,正看到李拓北收回护着她的手臂,斗篷的一侧,墨蓝变成了黑色,上面还沾着茶叶沫子。
朱老太爷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又不好对李拓北怎样,颤抖着手道:“李公子。这是我朱家的家务事,还请你不要插手!这个死丫头犯了祖训,做出那危害宗族的事,我今日一定要狠狠的处罚她!”
李拓北拱了拱手,笑道:“朱老太爷的家务事我自然不管,我课业繁忙的很,最近正在苦读呢,也没有闲暇的精力去插手朱家的事。”
一听他说“课业繁忙”,又说“苦读”,朱家在座的几人都是一阵嘴角抽搐。
李拓北是个什么货色他们还不知道?刚来的时候,知道他身份尊贵,还有心结交。可是住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没见什么贵人与他相处,也不见给朱家带来什么好处。他老人家依旧是那副整天斗鸡遛狗的模样,县学里先生都换了两位,他却还在那里扎根,可谓是县学资历最老的学生,可学的却不怎么样,连下场试一次的胆量都没有。
这会子说什么“苦读”,还真是大言不惭!
朱老太爷此时懒得去理会李拓北赶苍蝇似的挥了挥衣袖。意思是让李拓北出去。
李拓北却一侧身,就站在了朱攸宁的身后不动了。
“李公子?”朱老太爷挑眉。
李拓北盘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还随手从临近的椅子上拆下个坐褥,弯腰放在朱攸宁面前,拉着她跪倒温暖柔软的坐褥上,低声道:“大冬天的跪地上,就不怕坐下病。”
朱攸宁差点都保持不住无辜委屈的模样当场笑场了。
朱老太爷的怒气就像沸腾的水,几乎要将天灵盖都给鼓开。
“李公子既然不插手我朱家家务事,就请去歇息吧!”
“老太爷训教便是,我不插手你们家务事。”李拓北摆着手,一副非常光棍的模样,眼中却闪过一台精芒,“我只管小九妹妹的安全。”
“你!李公子,你难道还想以身份来压我朱家!”
“哦?老太爷,我是什么身份啊,您真会说笑。我不过是客居在朱家,跟你家闲帮也差不离嘛。您老人家别生气,小九妹妹要是犯了错,您只管狠狠的骂她。您请,我不插嘴了。”李拓北非常识相的主动才保持沉默。站在朱攸宁身边,像是一座铁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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